就在他闭双准备下辈再娶媳妇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血刺破的声音，抬看，竟然是白树生。

黑衣人见他此举立刻驻足，张裕来躲在战文翰后壮着胆说：“这是毒箭木，又叫见血封，就算是划破肤也可以让人瞬间暴毙亡！你你你退后，不许再靠近！”

清挂着太师的衔，但其实在朝堂没有任何的话语权，他每天有空还是会来到伏灵司去理各地暗桩递来的文件，再督促战文翰及早熟悉监察的业务。战文翰最近也很烦躁，本是升迁副监察都无望，忽然被杨幼清指定接班人——这意味着他必须加锻炼，天不亮就得和张裕来一起绕着伏灵司跑圈。

他这一驻足，刘菲菲追了下来，手中的火铳还剩最后一颗弹药。黑衣人注意到了前后的追兵正要反击，忽然听见山林中一声哨响，立刻将背后的包裹朝声音源一扔，接着朝战文翰扑过来。

忽然一声轰鸣，脚下土地跟着一震，战文翰抬手挡住飞来的砖墙碎屑，再抬，藏书阁被人炸了一个窟窿。张裕来被砸得额破血，一边骂人一边朝藏书阁走去，却被战文翰扯住了肩膀。

“聒噪。”战文翰见那黑衣人疾步走来，破罐破摔从腰间摸伏灵匕首，横在前。伏灵司后山了不少草，有些可解药，有些可毒药，战文翰将匕首快速在一束木上一抹，沾了些许黑的。

张裕来倒是很乐观，满大汗安他，说咱们伏灵司现在也是陛下的亲信，飞黄腾达不是指日可待。战文翰冷笑一声，问：“你怎么不飞回太医院？”

张裕来吓得一个激灵，躲到战文翰后蜷缩起，声音发颤：“谁，谁会偷袭伏灵司？完了完了，我还没娶媳妇，我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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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只是女贞树，小白正好到他膻中。”

战文翰逃脱桎梏，抬望向张裕来：“这真的是毒箭木？”

“刘菲菲不会对同僚下手。”战文翰又听见一声火铳的爆炸声，接着看到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从藏书阁墙破损下，刘菲菲追来站在墙之上继续扫。

白树生风尘仆仆赶回来，正好听见火铳的炮响，奔到后院便看见有人袭击这两个手无缚之力的书生。他当机立断捡起地上的匕首刺过去，黑衣人一顿好似被毒药麻痹，浑哆嗦起来。

白树生将匕首松开后退两步，长途跋涉让他力不支，面惨白。他一边急促息一边说：“南绎，曾皓要集齐蛇复活相由。我大哥，我大哥被他……我……我没救下他……”他

“这不是我爹嫌我聒噪，非要历练历练我？”张裕来对答如，“老战啊，我听说刘菲菲她爹，就是兵尚书刘煜，跟令尊大人来往密切，是不是好事将近啊？不过她爹上朝的时候总是不同意陛下调兵西南剿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

战文翰冷冷一瞥，说：“慎言。”他不愿意锻炼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张裕来太能叨叨。他怀念董锋吗？有，但他怀念的是那个伏灵司的还俗和尚，一个造伪装来的人。

“去追！”战文翰一声令下，刘菲菲朝着哨声方向追去。黑衣人的刀就要落下来，他抬手一挡，匕首被人击飞四五米远。张裕来也来不及细想，抓起地上的枯树就打过去，被人轻而易举捉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