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想到吧

冯星河没开灯，坐在床边，迟疑：“你别伤心，冯灯格内敛，他嘴上说的往往跟心里想的不一样。”

“晚安。”冯灯整理好衣服和洗漱用品，拉起行李箱，慢慢走卧室，在门合上之前，室内变暗了。

“如果我不走，他就离家走了。”冯灯说，“我天亮走，在沙发凑合一晚。哥，你上楼休息吧，麻烦你帮我照顾他。”

不好冯灯的心病。

过了一会儿，宋新元才回应：“门没锁。”

“你有病吗，提这个什么？”厉明洲问。冯星河摇了摇，表示不赞同冯灯的法。

“你躺下，”宋新元脑袋，翻了个，“你是他哥，肯定为他说好话。”

“他心里不明白吗？”厉明洲压下怒气，坐在沙发上，双手叉，捂住额，叹了一气。

宋新元憋红了脸，气冲冲地说：“不用你，我不想看见你！”

冯星河抱住厉明洲的手臂，柔声安抚：“明洲，你别生气。情不是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一时半会儿讲不清。咱俩别掺和，让他们自己聊吧。”

冯星河跟厉明洲说了一声，敲敲主卧的门，轻轻问：“元元，是我，我能去吗？”

宋新元连连否认：“没有，我没有，是你调的，你说我正常，你又骗我。”

“一味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冯灯掉宋新元的泪，“你在害怕什么？”

“算了，我去看看元元。”

宋新元像小孩那般，失声大哭：“不是——不是——”

厉明洲站在走廊，冷旁观。冯星河将他送下楼，随后问：“你要走？”

“如果我说实话，你就会哭。你一遍遍调自己喜我，你难不恨我吗？你恨我，迫不得已才将我当作最后一稻草，是不是？”

宋新元扑哧一笑，好奇地问：“你和我哥，你们俩是谁先表白的？”

冯灯摸摸宋新元的角，站了起来：“好，我走。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你他妈瞎了吗？！你睁大睛看清楚，你把他成啥样了？”厉明洲砸了冯灯一拳，怒吼，“傻，你还有脸问，你有没有心啊？”

冯灯捞起宋新元：“所以，我们扯平了，我恨过你，你也讨厌过我。”

冯星河：“没事，都怪冯灯。”

宋新元：“我以前很讨厌你，对不起。”

冯星河躺在宋新元旁，拍拍宋新元的背：“你也是我弟弟。”

在他怀疑冯灯的同时，冯灯也在怀疑他——报应。

宋新元钻被里，糊糊：“我不想跟你说话，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嗯，我先给他留一些思考的时间和空间。”

“行，但我帮不上大忙。你还是尽快对元元说开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

宋新元握住冯灯的手腕，用力咬下去，咬血后，往外跑，回到卧室收拾行李。冯灯随其后，扛起宋新元，将人扔在床上，用被裹住人，压住宋新元：“你和我约好了，你会永远住在这，哪里都不去。你想去哪？”

冯灯和宋新元纹丝不动，互相凝视着。冯灯收起笑容，意味长：“宋新元，你有没有发现，你越调，越容易破绽。你总调自己是个正常的成年人，实际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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