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喧闹的人,嬉闹着放学回家的孩、刚下班匆忙赶路的上班族、牵着手漫步的情侣。路边的摊贩也都来了,吆喝叫卖声,和着各式香气的腾腾的白雾升腾而起。
这两天他俩过的,简直就是……啧啧啧。
懒。
一片狼藉的床单、被、枕巾还有抱枕统统换下来,到洗衣机里,然后又全换上净的。
大雨过后的城市,有铅华褪尽的质朴的。空气里飘落着还未散去的泥土的气息,是雨后独有的清新。
一片闹市喧嚣,烟火气十足。
两个人手牵着手,慢悠悠地晃着,走在那一片雪松林里,踩得地上被雨浸得的松针扑扑地响。
简星艺不动声地往毯里缩了缩。
他们一路走过繁华,内心却远而宁静。
话音刚落,沈夜然就抱着他一个急转弯,作势又要上楼去,吓得简星艺直叫:“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特别乐。
他觉得几千年前的商纣王和妲己,估计也就这样了。
沈夜然哄着他,跟哄小孩儿似的,给他上净的T恤,换了新的,穿上袜,再托着抱起来,用那抱小娃娃的姿势,让简星艺一双长环在他腰间,抱着下了楼。
两人笑笑闹闹着了门。
实在没什么好
简星艺嬉嬉哈哈。
悄悄地红了耳朵。
“乖宝,起床吧,你已经快四十八小时没过这间卧室了。外面雨也停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简星艺突然觉了乐趣,难得的看到沈夜然会有这略囧迫的时刻,忍不住地又叫一声:“老公。”
红酒排固然很好,可是这样的家长里短,更让人心都熨贴妥当。
听得沈夜然恨不得当场又那个他一通。
可是得忍着,来日方长。
沈夜然明显地震了一震,托着他的手指屈起,就势拧了一下:“你再撒咱俩都得死在那张床上。”
他们才18岁,一辈,还有很长,很长。
简星艺被他用这姿势抱着,有一瞬间的羞耻,脆破罐破摔地把脑袋歪靠在人肩上,在人耳边低声地叫一声:“老公。”
因为边有那个人。
也没有谁刻意为之,就是默契地,两人都放慢了脚步。
沈夜然没有说去哪里,简星艺也没有问。仿佛就这样走着,走一辈,直到白发苍苍,牙齿掉光,也很好。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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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吃得肚圆,准备往回走时,已经华灯初上了。
沈夜然整理好房间,又过来捞他。
沈夜然说的带他去吃好吃的,其实也是他们俩都熟悉的一家店。不是什么大上的去,只是街边小小的铺,店老板是位笑起来角皱纹会绽成朵儿的阿姨。卖的也都是些家常的菜式,上一份南瓜面疙瘩、上煨得香的排骨汤、燥拌面、再摊个韭菜饼。
叫着叫着,又开始勾着人脖绵绵地撒:“你不可以再那个我了。我那里都了。”
沈夜然眉间都舒展着愉悦的笑意,却偏也想逗他,于是在拐角就停下了脚步,故意压低了声音:“你再叫一声。”
太不纯洁了。太不中少男生活了。
而且上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