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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1/2)

绽,却又夹杂着几分委屈与不甘。

邹劭心下一软,道:“你要是非想在上面,我也可以配合你。”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覃谓风终于妥协一般地错开目光。

冬夜里,梅花瓣被一点点剥落,露出白皙而劲瘦的内里深处,那采-花人却不忍径直折断枝干,只是在花蕊边缘浅浅摩梭着。几近结霜的温度却被这简单的动作灼得泛出热气来,汇成水珠,顺着脖颈的曲线流下。

冷意更甚,采-花人只手挡住漫天风雪,寒梅却依旧连着枝干一同颤着。

梅花自是不怕寒的,只是没有花瓣蔽体的缘故。

“你抖什么?”邹劭放慢动作,指尖抚过对方的眉眼轮廓,撩起一片泛着冷意的汗珠。

他的眸子中有着料峭春寒,也蕴着并不会强势到将人灼伤的焰焰明火。那擅长在琴键上游弋的指节一节节缩紧,继而将散落在一旁的布料攥出一份好看的形状。

混乱着,却交错着。

邹劭轻呼一口气,极有耐心地把对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又一根根地握在手里。

“很痛吗?”

“……还好。没关系,我能忍住。”覃谓风顿了几秒闷声说道,由于牙关紧紧咬着,颧骨突起的位置微微上移。

“我不要听你说还好。”

邹劭几乎用着全部的定力才没有将那枝干完全折下来,还留着些丝丝缕缕的连线,无力地垂着,被他一只手托了起来。

“如果痛就告诉我,或者咬我,怎样都可以。”

覃谓风眼皮轻轻颤了颤,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意,压抑着破碎的呼吸声,一字一顿道,“当然,痛啊。”

“但是,没有你,当初,说分手时候,痛。”

——这句话他早该说出来,端端正正地说出来。

但他向来把内心情绪隐藏得很好,死要面子。如果他不愿开口,对方又不去问,完全可以让肚子里的苦水烂在泥土里。

再激烈的情绪映射到他身上,都要首先被冲淡几个色度。

但现在,他在喊痛。

他在主动扯掉胸膛上薄薄的皮肉,挖出心来给对方看。看真心,也看伤口。

邹劭看着他,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从心脏冲出来,全都堵在喉头,酸酸涨涨地钝痛。

每一分苦楚都感同身受,不敢独享,也不敢承让。

是他心狠,逼着对方放弃;是他自作聪明,却抄了一条好远的路,蜿蜒曲折,被棱角抹伤了颈。

是他弄巧成拙,明明是互相喜欢的人,明明是不忍他辛苦半分的人,明明是那么犟,那么不愿意开口的人,就留他一个人在那反复想。

想着为什么要分手。

凭什么要分手?

情深而不自知,亦不懂他人心思。

两年的时间足以使一个人脱胎换骨,也足以使精打细做的园子彻底荒芜。其中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哪一环出了差错,便连蛀虫何时繁殖的都无从知道。

只是何其有幸。

他们今后,还有很多个两年可以一起走。

邹劭没有言语,只是在对方眸里映出的水光中,温柔而坚定地把那梅花枝干最后一丝连线也扯了下来。

他提着花钻进山洞里,洞内狭隘,身侧嶙峋的乱石压得他生疼。

但随着他向前走,两侧的火光却燃了起来,温度灼热得令人喘不上气来。

他不懂抑扬顿挫,不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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