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闹。”师尊醉酒的眸闭上又睁开，往他耳边凑了些，声音还变委屈了，“你到底想不想啊？待在里很冷的。”

“我走哪去？”徒弟眉锁，收了剑落在师尊边，伸手在他前晃晃。“醉了吧？”

徒弟一气，不跟醉鬼计较，抓着他的手要把他扯开，结果反而被纠缠得更，衣衫被浸透了也没能上岸。

“你别疯。”师尊角还红着，睛却是亮的，写满认真，“你还要成名成仙，要岁月无虞来日可期，你不能疯。”

“师尊？你是不是喝酒了？”

好歹徒弟还记得用灵力缓冲，还没碰到底就浮上来，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了个透：“摔着没有？”

师尊内心焦虑，见他退就急急往他上扑，他们站在亭上，这下两人双双站立不稳踩了个空，掉下面的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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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不是这样，我也没有记恨你。”徒弟忽然意识到什么，“上次我说那话，你是不是误会了？”

师尊没他，顾自说着：“我想好了，你不想认我，我便去求其他仙尊仙君教你，你若是还记恨我，我……我任你置，总归你有心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

这醉鬼还不依不饶，挂在他上又问了一遍：“你想不想要我啊？”

“我没有陪你长大，没有好好教导你，你记恨我，但你不能，绝对不能。”

师尊果然不挣扎了，乖乖被他揽着：“那你打我吧，你用捆仙索缚住我，我不会还手的。”

“你别闹了！”徒弟倒是想轻，手腕还被他死死拽着呢，又不敢挣，怕师尊摔下去掉里。

“不行，你——”徒弟想说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被师尊急着打断：“你不还给我就不能走！”

师尊反应了一会儿：“你回来了啊，你，你把我的酒还给我，这个酒难喝死了，又辣又苦……”

师尊小心翼翼戳他：“那你不记恨我，是不是，馋我啊？”

眩着看见徒弟的脸现在镜里，伸手抚过去，声音惶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第十九章

师尊只顾着问自己想问的：“你想不想？”

镜里传来破风声，徒弟声音有些急：“——不是说了不让你喝酒吗？”

徒弟忽然福至心灵：“好，我不还你，你别让我走。”

徒弟瞳孔地震，不可置信着趔趄一步退开，张嘴没能说话。

？徒弟迷惑：“我疯了？”

我不

徒弟快疯了，胳膊原本是虚环着他腰防止他掉下去倒，又被他自己扯着手腕往腰上摁，摁疼了还贼喊捉贼，反过来怪他：“你轻一呀。”

师尊委屈着看他，眨眨。

徒弟缓缓呼一气，等心放慢：“怎么忽然说这个？”

师尊皱眉，手从镜上拿开，去摸徒弟，自言自语：“怎么有两个徒弟啊？”

师尊鼻：“可是你不想见我，还想一走了之，我不能依的，你……你还拿着我的酒呢，得还给我再走。”他找到了借，立刻抓住不放，“对，我的酒我的功法我的法宝，你得还给我了再走。”

他一喝醉就哭，委屈得跟被谁待了似的，还特难哄。

徒弟见怪不怪，把镜替他收了，伸手去扶他给他泪：“痛不痛？不哭了。”

“我……我上次说没把你、您当师尊，是、是那什么……我……我说不来！”徒弟脸急红了，顺势把脸埋他颈间，“师尊，以后别喝酒了行吗？算我求你的，我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