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瞄准悟己的眉心而是照球去投,这或许只会是一记骗不过击球员的劣质坏球。
反正以我的实力,超常抑或失常,在你看到都没差。
笑,是的,这一次彻把那副包着怜悯蔑视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
比赛因为这场事故而中途叫停,队医在一众球员的簇拥下遗憾地宣布了田彻的死讯。
满场的惊声尖叫犹如海啸般铺天盖地地涌场中,彻的在那阵声浪中,宛如一断了线的木偶,重重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如果他没有投那般超常的球速,即便被打中,这充其量也就是一记三垒方向的寻常安打。
那个人不喜,你就要把我挤球队吗?
一天之后,新星投手田彻殒命赛场的报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记猛烈的撞击好像一闪电穿过他的颅。
他的中消失了球场,消失了观众,甚至消失了那位站在打击区内蓄势待发的打者,只剩下端着手,蹲在本垒板后的悟己。
整个世界在那一刻陷了一片静寂,天地间只剩下他的呼。
可能在悟己里,他这毫无实力可言的愤怒,确实很可笑。
而他空空瞪着的睛最后映的,是大屏幕上那个显的139km/h。
悟己摸着鼻朝人群中看了一,脸上的神似乎着零星的惋惜。
可现在,别说那些如果,他连想如果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他没有走神,只要一抬手,就能把那球接住,这本该是一次毫无悬念的局。
那个他过,此刻却恨着的人,那个说着不舍,却把他当垃圾丢弃的人。
一声来自天外的轻声呼唤让彻着了般将视线向右上方移去,也让他错过了球接球甜心区的那个唯音符。
最后一记试投,球划着愤怒的线路,着悟己举起的手上沿,砸在了本垒板后面的挡网上,发了轰轰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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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死了,死在自己的球下。
正彦却用一副分外冷清的表情掩盖着内心的窃喜。
咀嚼着悟己的话,彻几乎能看见自己的人生被那个曾经的人扔在脚下恣意践踏。
那一记正中直球以他生平的最球速飞向本垒板,只跟球接了0.01秒就被原路打了回来,然后分毫不差地击中了他的太。
悟己掀开面罩,盯着彻看了两秒,然后加了嘴角的笑。
如果荻原监督没有安排他上场,如果球队没有要跟他解约,如果他和悟己没有分手,如果他当初本就没有选择继续打球……
如果一生中只能有一次任,他希望是现在,他希望那颗离开指尖的白小球能够正中那人眉心。
彻咬着牙,弯捡起了镁粉包,转过,在主裁“开球”的指令声中缓缓抬起,那双黑亮的眸中,涌动了一丝未曾有过的异样神采。
彻的尸被抬球场的那段路程,受到了他生前从未有过的瞩目与礼遇。
你难不知我是怎样拼了命地想要留下?
或许在悟己看来,他的情,甚至他的人生都只是一个笑话。
也许作为天才球员的你本无法理解这挣扎。
他上那件暗红的球衣被闪光灯打得一片雪白,几乎全场的球迷都起肃穆为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