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另一个白鹿原缓缓地说，“但是你穿越的次数太多了，你知么？再来一次，你得要付代价了……你不会知你的弱什么时候爆发，但它也许会改变你的志向也说不准。”

“都要救！”方燕台把指节握得咯咯响，咬牙切齿：“我不会放弃的……谁，我都不放弃！我一定……一定要到！”

“可以！”方燕台决地说，“让我走吧——”

——我也曾满怀壮志，只是想和这个世界谈谈啊！

垂成地看着你想救的人再次沦为日本人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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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白鹿原望着方燕台消失的地方，对着另一个白鹿原即将远去的背影，冷冷地开：“他这一回的故事，由我来写。”

“别……别说了！”方燕台痛苦地看着他，“求求你……让我再来一次！……这一次我肯定不会输……我不会输的！”

白鹿原突然觉得自己有敬佩起方燕台来。

白鹿原看着他，看着他中燃烧着不息的火焰，看着他仿佛能薄而的血，看着他绝望地倒地挣扎——被动了么？他问自己。

另一个白鹿原看了他一。

那些中满满的志向和梦想啊，你们都化成大桥上的风一样走吧，顺着江顺而下，也许哪个江边丢石儿的孩能把它捡到，在拾起问天问地问自己的豪情来……

另一个白鹿原看了他半晌，不屑地说：“行。你要写就写吧。不过方燕台上有隐疾，汪季新这回要被切了，这两个弱条件不能删。”

——他一直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

白鹿原不由得看了方燕台一——他一语不发，神绝望，可分明还有火在燃烧。

另

——我是认真的……想改变这个世界啊！

“由我来写。”白鹿原眯着睛说，“你以为我不知你是谁么？你不就是一个写作人格的我……但不要以为你写东西，你清，你和这个世界没关系，你冷静，你，你完全照叙事原则来，就得都是对的了！你他妈以为自己够吧？你这样折腾人没关系是吧？我草！你NND……这一次，我来写！我让你看看，一个真正的、完整的人，该怎么写！”

——可我……

“第三次穿越，你这次下手得早，赶在辛亥前自己代袁世凯篡了满清，可却没防着载沣早在牢里就把他杀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他一直以为……以为自己不会再像年轻时那样愤怒，那样决绝和不顾一切。

“这世上的事总难完满，”另一个白鹿原就像写作件似的，冰冰冷冷地说：“你要选择救中国呢，还是救这一个人呢？”

“行！”白鹿原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真不是东西——不对，你他妈就是一个东西！你不是人！”

“第四次穿越……”另一个白鹿原顿了顿，仿佛也有些不忍地说：“你这次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可没防着国民大革命的时候广州疫情爆发，你亲看着他……像蔡锷将军一般，缠绵病榻，当着你的面死不瞑目。”

——我不想输！

白鹿原望着方燕台决地走过去，那皱着眉的、焦虑而血青年的影——这恍惚是为的什么？和自己一样的年纪……不，和自己不同，自己，没有那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