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才怪了！”说话的是千重心。

本以为江晏会略欣，谁知他把脸一板：“都别说了，救与不救是我自己的事，欠了别人的就该还。何况，我本没什么拯救苍生的崇理想，那是旁人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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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行自己的妖王职责，夜晚无事时就梦——虽然圣母死后时空虚就关闭了，他也没了穿梭时空的能力，但他盼着宋彩还有这能力，然后来找他——即使他知，宋彩死的时候魂魄与圣母锁在一起，本没有生还的机会。

见她从殿外走来，手里还端着个装草药的竹篾，江晏：“早该知，有他的地方必然有你。”

恭乙怒其不争：“少这般冠冕堂皇，当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宋公没了，你也不想活了，是不是？”

蓬莱仙人老神在在地微笑，：“况且你也救了大家，劳苦功，受得这个大礼。”

江晏并不惊讶，说：“那就好，省得我费劲解释。不过我的事情你不用，我与蓬莱仙人有约在先，愿用自己的魂魄换一神芝草人模，现在诸事已毕，我该兑现承诺了。”

“咣当”一声，恼羞成怒的大妖王踢倒了书案边的椅，对蓬莱仙人：“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要不要！”

江晏被他们一人一嘴说得哑无言，直接语：“你！你们！”

“旁人？”翻天嗤笑一声，蓬莱仙人则别有意地眯了睛，端起茶杯饮了一。

然而他刚迈神芝的大门，就听见了翻天的声大语，像是在和谁争论到底该不该收下他的魂魄。

“我能犯什么傻，你又如何知？”

翻天：“我可从来没觉得他是正人君，本就是小人一个。”

恭乙喝了茶：“你不必这样。宋公生前整理编纂了一本巫人咒法的手册，送往雁回城后又给返回来了，说是北云城主不肯收，直接由我等置。方才蓬莱仙人已经答应了，可以用这本手册换回你的魂魄，你们之间的约定取消了。”

蓬莱仙人满脸无辜：“我又没说什么，都是他们在说！我神芝打开门生意

恭乙：“此话不假，装什么正人君。”

走之前，江晏去找了恭乙，打算把那间寝殿的钥匙给他。谁知恭乙不在，千重心也不在，江晏便把钥匙给了信得过的人，嘱托之后独自去了蓬莱岛。

“自然是来商量你的事情的，”恭乙说，“我猜测今日你得犯傻，就提前过来了。”

千重心：“有我怎么了，我不能来么？你这一个月除了修整曜炀就是等宋公，没等到，才想要履行约定把魂魄献去，要是等到了，蓬莱仙人拿刀架你脖上你也不会给他！”

他来到主殿，看见了坐在蒲垫上的恭乙。

江晏表情微恙：“不是。”

“你怎么在这儿？”

“天还没亮的时候我便被一阵心悸惊醒，不是你又了噩梦么？近些日我与这的呼应越来越烈了，也不再瞒你，我已经能想起一分旧事了。”

千重心：“是小人更不用遵守约定了，走吧走吧，手册已经给去了，拿不回来了，我们还是回曜炀吧。”

恭乙：“嗯，那本手册何其重要，用来换你小命已经让你赚到了，可别不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