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常悦嗯了一声，“前天回去和福利院的义工一起的。”大多都是给福利院的小孩的，所以都是些红豆甜粽，剩下的糯米则了几个的。糯米香在不大的诊室内飘散开，压下了原本屋内淡淡的消毒味。周煜剥开粽叶后递到了男人的手边。试探的摸索避免不

如同以往一样为曾常悦解释完了所有的检查报告，周煜老生常谈似的着叮嘱。曾常悦这才想起来件事儿，声打断了周煜的话：“啊！对了…”等话音落下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声音太大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抿着笑了笑，伸手摸索脚边放着的包裹掏了一小袋东西。“过两天就端午了，周医生…提前祝你端午节快乐了。”

黄的塑料袋里兜着六七个粽，还带了些余。

“没事，也耽误不了多久。”周煜笑，在短暂的停顿后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你不知我们医院的小姑娘，暗地里都想追你吧。”他语气像是调侃，可神情却显几分张。

“你长得那么帅，睛也不是遗传的问题，当然会有小姑娘喜了。”周煜轻笑了两声，将人带了办公室后习惯地反手关上了门。他看着曾常悦伸手熟稔地探到了椅后自己摸索着过去坐下，手指在门板上的锁扣上碰了碰之后又放下了。“来，把报告拿来我给你看一下吧。”他朝着男人靠近。

他是在三个月大的时候被遗弃在福利院的，又因为盲而没有被人收养，就由院长抚养长大。现在为了不拖累年纪大了的院长而搬来独住，平时也会去福利院里义工。盲似乎并没有给曾常悦带来太多霾，社会对于他似乎并没有重的恶意或是歧视，他对所有人自然也不会抱有太多的警惕。

“别开玩笑了，我一个瞎怎么可能有普通的女孩会喜。”曾常悦笑着否认，也并非自嘲，只是能清楚地认清现实。曾常悦是天生的盲，但是球发育正常，视网也没有问题，几个可能推断下来也只剩下在胚胎发育期间因为外力影响而产生的病变了。检查下来曾常悦的盲是血畸变引起的，可能还存在其他问题。

“…谢谢。”周煜接过了，“既然你带过来了，我也没吃晚饭，就在这儿一块吃吧？趁着还有。”他忽然提议。曾常悦也没有多推辞，颇有些逆来顺受。粽包得比市面上的要大上一圈，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分量十足，“这个是你亲手的吗？”

“呀！周医生！”猝不及防的小护士差把人直接带着撞上周煜，等发觉时忍不住一声惊呼。她拍拍脯，放下了挎着曾常悦胳膊的手。“医生你可吓死我了，我还想带曾先生去你那儿呢！”

这也是每周曾常悦都会来医院定期检查的原因。

曾常悦比他一，一手扶着周煜的手臂，一手则拎着自己的导盲杖。“又在你们下班的时候麻烦你了，周医生。”他怀抱着歉意的声音压得偏低，这几乎成为三年来每一次见面时男人的开场白。

“我这不是来接他了嘛，真是麻烦你了。”周煜笑得亲切，像是邻家书卷气的大哥哥一般嗓音纤柔，“你去忙吧！”他再自然不过地伸手扶过男人，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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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个医生经过长时间的工作之后，还愿意耽误下班时间单独给他看诊实在可以说是很好的人了，而且已经维持了三年多下来，曾常悦对周煜的信任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