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划过全，赵一涵一边洗刷，一边颓然地自嘲。

他一回在当和事老时当得这么低声下气，甚至摸不透自己于什么目的。

可他再往前走两步，一抬，却见常北平还耷拉着坐在床边，只是醒了，并未走。

再然后，把他踹家门。

常北平利落地把衣服到上，囫囵一通，也没有把衣服理直的意思，就着那副邋邋遢遢没睡醒的样往房门走。

走神间，倒听常北平先开了，“对不起。”

真的要结束了。

团，听见赵一涵嘴里吐煞风景的话，又恼人地俯下，堵住了那张不愿消停的嘴。

QQ那边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赵一涵气地放下手机，便听到后的常北平悉悉索索的动静，一回，就看见那人正弯腰捡地上扔的衣服穿。

常北平异乎寻常的，生钟居然失灵，赵一涵挨到八过，仍然未见他有醒的意思，自己倒先扛不住了。昨夜留痕，赵一涵其实不舒服的，实在等不到常北平醒来，他索拿了衣服把自己关浴室。

是了，还得糊里糊涂的。

赵一涵无言以对。

他脱力了。

在常北平说对不起时，他想到了他们之间彻底的结束，而他没有辩解和挽留的资格，只能接受。

自己真的是犯贱了。

“你和常北平吵架了？能算就算吧，那二没长脑的你何必跟他计较？”

赵一涵不想睡，他从夜里等到天亮，等着常北平醒来，恢复理智，然后抢在他质疑之前指责他，“你他妈昨晚梦游闹得老睡不着，给我起来，！”

常北平在床边了久，期间还了支烟，赵一涵顾着自己的沉闷，并没有心情再去揣测常北平的心思。

气氛一时躁而别扭了起来，赵一涵不知如何开，是装作若无其事，还是照计划不三七二十地赶人？

……

这样，迟早，一切都会太平下来的。

想解释，想反驳，想说不需要歉，你没有错；想说该歉的是我；想说，情不可能了，友情，是不是也到此为止？

浴室的门重新推开时，房里很安静，鼾声似乎已经停了，难不成常北平已经走了？赵一涵顿时心里一沉，想着，要真走了也好，他想的那一计不必施展，也不至于让亲密之后的场面太过撕裂，嗯，也好。

Chapter14

“我走了。”常北平在踏房门前留了句话。

那些念闪过的瞬间，无一不然赵一涵心生苍凉，他很希望自己现在是个神经病，没没脑地发顿火就算了，可……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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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夜里的事算得上犯罪，那常北平撑死只能算个同谋，那人节奏暴而莽撞、像无苍蝇般随意撩拨，亲吻、碰，甚至到最后奔主题，全无规律。这无异于昭示他着实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经验，又或说，同经验，若不是赵一涵一路引导，兴许也不会到最后。

便脚步不停地了房间，之后，脚步声渐远，大门打开又关上，一室宁静复又恢复，而屋里的仿佛守着一不靠谱的火烛，睁睁看着它熊熊燃烧，又凉薄熄灭，了无痕迹

太来时，赵一涵坐在床边烟，而常北平卷在被里鼾声如雷。

他背着常北平坐下，拿了手机打开自己的QQ，拉了常北平女朋友的对话框，打了一小段话发过去。

他猜不到，也不想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