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他们……”虚弱至极的文谨睛睁开了一条。
文谨背上的衣衫尽数被染红,虽然还有意识,但已经站不起来了。行刑的弟把他拉了起来,绑到了椅上。
十几过去,也到了中午了。
文谨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他抬起袖额上的冷汗,直了脊背,跪着的样不卑不亢。
“继续行刑!”
文谨跪的整个已经失去了直觉,全凭意志在撑着。文谨一向很面,门中所有的弟都集中在祭坛下,犯了|戒已经够丢人的了,要是还没行刑就倒在祭坛上,更得受人耻笑。此时,他倒恨不得快些受完刑,免得再受着磨功夫的罪。
“可是……”澄观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下了指令:
澄观看一柳问,他虽然一向对弟疾言厉,但挑断手脚毕竟不同于打板。山下正有变故,尘阁的人或许会看在文谨的面上网开一面。
另一个弟两手各执了一把刀,一把直刃,一把钩刀,淋了些临时从山下买来的酒,刃都在光下反着锐利的光,可见极其锋利。
“七十!”
“让我过去!”云少康一路杀上来,却还是没有赶上,他此刻已经杀红了,举着刀的样充满了戾气。
等到四条腱都挑断的时候,文谨就像是刚从里捞来的,整个人都被冷汗浸了。
“文谨!”
执法弟的手很稳,一刀就切开了文谨的腕。伤很,腱清晰可见。另一只手的钩刀上前,刀尖刺去一,只一挑就挑断了脉。这一系列动作都很畅,饶是如此,文谨还是痛得瑟缩了一下。
“师兄!文谨师兄!”祖制,仪式上弟是不能喧哗的。但文勤还是忍不住喊了来,一张脸已经满是泪。
“公,尘阁的人,打上来了!他们势太狠,我们挡都挡不住!”有人向柳问禀报。
“你说什么?”云少康看见文谨的嘴动了几下,知他还活着。伤成这样,底
“是那个叫云少康的。他冲在最前,跟不要命一样。”
澄观侧目去看,柳问的脸上没有一起伏。他心中虽然也有些不忍,但还是闭上挥了挥手,示意行刑的弟动手。
“师叔……”
……
“求师叔饶过文谨师兄吧!”有文勤带,很多平日里与文谨好的弟都跪了下来,哀求。
“师兄,对不住了。”执法的弟也很是不忍,但手上还是把文谨绑了个结结实实。手脚被挑断可不是开玩笑的,不光在行刑中要忍受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说不定以后一辈都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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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少康冲破了最后一守卫的防线,刚一山门就看到一是血的文谨。
“行脊杖!”
“带的人是谁?”柳问并不惊慌。
板落在背上的声音很闷,每打一下都痛得人前发黑,到了后来,文谨已经完全听不清报数的弟的声音,只是凭着本能直腰杆。
他腾几下就上了祭坛,周围的栖灵山弟比他反应还快,纷纷剑护在了文谨前。
“求师叔放师兄一把吧!就算不断手脚,文谨师兄也不会坏事的!”文勤边哭边跪了下来。
“接着行刑吧。”柳问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