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确实没错。”姚瑶打断他的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麽无论如何都要娶繁灵若？”

升迁贬谪都成了曹家家事；尚青天长年主考，门生遍天下，朝中官员就不说了，单看每年往他府上送礼的地方官就可以罩住半个江山；至於剩下那个林之业更是了不得，他的女儿孙女不是嫁了王侯就是跟了权贵，个个明厉害，内外调理得像手指里攥著的似的……”

“倒行逆施，天必丧之。”卫云翼语气断然，“先父绝不可能与这人狼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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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人在外，朝里的事也多少知一。”卫云翼应。

“那这样就好说了。”姚瑶直接主题，“你想，这样的四家人，再加上独揽军权的卫家，简直就是架空皇帝的态势。甚至有人说，要是这五家人同心协力，就算要夺李家的江山，也不是什麽难事。不过那四家人也不是没脑的蠢货，天下的重可不是随便碰的。所以他们从最开始就想明白了，他们不要李家的江山，他们只要自家的便宜。”

(7鲜币)第百十三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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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李玄青真是自作自受！”卫云翼忍不住拊掌恨，“如果他当初不是任娶灵若，哪怕和四家里任何一家结成姻亲，都可以成为稳固朝堂的利，何苦沦落到这般孤家寡人的地步？那繁家不过是归附的藩王，族里的兵早归了我卫家统帅，有什麽势力与兰家抗衡？”

卫云翼上想到了东晋皇室司氏和总揽权柄人望的琅琊王氏。

卫云翼到自己的心脏差一瞬间永远地停掉。

“应该不是喜她吧。”

六岁？

然而卫云翼听来却比晴天霹雳还要震耳聋。

“他从六岁开始，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了。”

“或者说，是恢复门阀，垄断官，从而世世代代保证尊贵的地位。这样一来，就算将来李家倒台了，他们四家都可以枕无忧地过渡到下个朝代去。哼，算盘打得倒明！亏小玄他们家对他们那麽好，没良心的白狼。”

姚瑶撇了撇嘴，以示蔑视。

“确实不是。因为他喜的是你啊。”

卫云翼想起了那天从繁灵若听到的李玄青对她的冷遇。

“没错，但是他们也知这一，所以一直都瞒著令尊私底下行事，到万事俱备後才他就范。令尊万般为难之下，决定连夜面圣，坦白一切。只是小玄那时候才登基，皇位还没坐稳，不可能调动兵什麽大动作。而且兰太后赐死之後，她那贪得无厌的爹更加得寸尺，竟想把小玄变成手中的傀儡。主弱臣，又有外戚政，就算是汉武帝在世也没办法。所以令尊认为只能拖延时间，先借繁家的势力在後压制兰家，而他则先跟四家虚与委蛇，一边找机会挑拨离间。”

姚瑶的语气平静自然。

“‘王与共天下’吗？”

“不，不可能。你误会了，他那个时候才十几岁，他只是……”

“云翼哥，不知的是你。”姚瑶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下传来一般沈重。

那不是自己才没多久？那时候自己也才九岁吧？那麽小的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