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该死的那个想死反而死不成,想别人死的那个倒是死活不让他死了。情一事,自古便是如人饮冷自知,个中滋味也许只有他们二人自己清楚了。
白胤有他之意不假,但他若是自己不愿,又能到哪儿去?
死生亦大矣。
云韶悠然转,也许真的是因为生死之间,以往的持和固执都在一刹那间稀松了许多。
现在,云韶也已没有多余的想法,再无奢望,也许白胤变成凡人,于他二人而言才是最好的结局和开端。
东君的表情更是意味长,他倒也不促,只是笼着袖看两位小辈在这争执。
他已经失去过昭元,难还要失去白胤吗?同样的痛苦已经难以承受第二回。
“此间事毕,山人打算离开仙界,去往人间择一清修。”云韶慢慢往前走,“仙府内,不迎颐气指使、不可一世的凤君……”
仙帝面有不甘。
白胤倏地睁开双,惊讶、狂喜、不敢置信等神毫不遮掩,一一闪过,“你……这话是何意?”
白胤的神黯淡下来。
“不过,端茶递、虚心修炼的小人儿,倒是还缺一个。”
若白胤不是凤君,也许他们会有更好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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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拢了拢袖,对旁边面冷凝的仙帝,“走罢。”
云韶转回来,薄抿,下颌线绷,“白胤,堂堂神君,你这息!”
白胤大喜,腾地站起,喜几乎从角眉梢溢来,再也收敛不住。
云韶话尾语气一转,顿住脚步,微微偏过脸来,眉目温和,记忆中突然闪现离开时见到的白胤房内被细心收藏好的一事一。
“云韶,你明白吗?”
反正他们之间的羁绊,无论生死都是斩不断的。
云韶心中如何不明白,他冷声,“白胤,你这是拿命在我?”
“停下吧,我不走了。”云韶最后说,“白胤,凡人又如何,当年你充军放之时,比今日之境况狼狈不知百倍,我又何曾嫌弃过?”
的长长黑幕被东君撕开一长,二人化作两光消失在了东海。
“不敢。”白胤。
“到底该如何?”仙帝有些不耐,若不是为了仙稳固,他也不会拨冗前来,如今竟然看他们僵持在当场了,“凤君?”
只是白胤从来没敢想过,也许云韶也有几分同样的心意,从囚1禁那里开始便完全错了。
仙帝闻言心里松了一气,上前一步。
自始至终他怨怼的,不过是白胤罔顾他的意愿恣意妄为,未有尊重。然而,当云韶飞升的时候,想的却只是找昭元而非找徒弟。
东君意味长地续,“无论如何,今日之后能影响到你的人已经不在,也算是差人意了罢。世事岂能尽善尽,你应当兴才是。”
刚刚散魂散灵的疼痛仿佛已经从上消散,每一都透着轻快,像是绝境之中终于得到了救赎,跟
果然,避世清修固然清净,偶尔世才能看到众生趣事。
柄,表情难言。
白胤背对云韶而坐,向仙帝微微颔首,破天荒地客气,“麻烦了。”
耀目的光华,再度从仙帝手中升起,即将笼罩白胤。与大的光相比,坐在阵中的人看起来无比脆弱,仿佛上便要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