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飞喜气洋洋地沙哑味儿传来，“安然哥，行了，这下没事儿了，咱有文件那些人再怎么查也不会有大问题了，其他的小问题都不疼不的，你就放心吧！”

“别扯淡了……对了，帮我问问他……”

“啊？那怎么办？”

“……啊？”杨晓飞糊涂了。

“……什么？”

后来的日我的人生完全换了一模式，绝对的，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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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哥，我……我怎么跟韩哥代啊？他他得杀了我。”哭嚎声更大了。

“算了，没事儿……”

“恩恩，我放心。你韩哥那边放人了吗？”

果然，他一听就慌了：“啊？安然哥，你……你说真的……靠，我说你哪来这么多钱……那什么，我想想，你先别跟你们领导说，给我几天时间，我去找钱回你悄悄地把你们银行的帐给堵上……”

“啊？那怎么办？”杨晓飞最近很哭。

声音。

十年，说实话，比我想像的还要儿，只是，十年啊，还是太长了。我听到这个判决的第一反应，是那句歌词儿，‘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

“不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警察都来了……”我看着周行在外面跟警察大哥说着什么。

“杨晓飞，来不及了，我们领导已经知了。”

我耐心地解释，“简单的说，就是我没经过别人同意就用了别人存放我们银行的钱。专业儿，就叫‘挪用客资金’吧？”

这家伙，脑袋还好使。要是没赶上银监局检查，这事儿肯定被会压下来，谁都不会往上的。四百万，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那是天大的窟窿，但对对银行而言，其实不算什么，这损失有各途径分摊，最不济也就是行里吃个哑亏。可是被银监局看到，就事儿大了，这是事故，从上到下全都要追究责任，当事人更得严肃理。

“还没呢，等我们把文件上去估计很快他就能恢复自由。安然哥，你真行，要说你们银行的人就是有钱，这么会儿能给凑四百万，我还以为没戏了呢，我以为韩哥肯定不来了，没想到……这么顺利……”

我只是忽然想知，如果我不那么好好的了，你还一直我吗？

“你别嚎，听我说，我爸知了这事儿肯定得气死，你们替我照顾好他……”又让他一回心，我这儿真是讨债鬼啊。

“是，我们必须帮他，可是……安然哥，他肯定得杀了我……他开始就不让我跟你说这码事儿，都是我嘴贱……”

看守所待了一个月，因为案件经过非常清楚，我也没任何隐瞒，所以，基本就是等着法院判决。拘押期间不许亲人探视，一直有个陈律师来看我。他说他是韩暮雨找来的，问我些问题，教我怎么说。我跟他打听我大概会判多少年，他说如果能把挪用的钱返还回来，应该不会超过十五年。后来，法院判决下来，十年。

……杨晓飞，你是天真还是装？这事瞒也瞒不住，我也不怕直说，“钱是我们银行的，不是我找人借的。”

“不会，不会，关你事儿……那估计以后，我……我就……”有什么东西堵在咙里，说的每个字都像带着锋利的棱角，“没有我，他还有你，有兄弟朋友，你们会帮他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