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潇掀开门帘,刚巧听见这么一句话。
敬茶的时间已经过了。
“咱们聚在这里,也不为了喝那一茶。”大婶婶气定神闲地望着门外的雪,“帅府很多年没这么闹过了。”
医生战战兢兢地抓着安瑜的手腕,睛都不敢动,但凡动一下,霍之潇冰冷的视线就如刀般落下来。
医生沉片刻:“喝些滋补的汤药就行,至于以后,说不准。但小少爷脉象平稳,倒是比我先前预想的结果要好。”
间,理智才堪堪回笼。
“可小少爷……”
“五婶婶。”
这声“相公”来得太突然,等男人再去听时,只听见了浅浅的呼声。
屋内的婶婶们闻言,齐齐愣住,继而笑作一团。
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警卫员当即呆愣在了原地,霍之潇走远了,都没跟上。
五婶婶嗑得疼,捧着茶碗喝茶:“要我说,少帅能让安瑜起来才怪。”
正说着,霍之潇怀里的安瑜忽然动了动。
医生轻手轻脚离开,换了警卫员面无奈地站在门前。
“怎么……”医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知房时没有男人绷得住,“小少爷伤了,得歇歇再行房事。”
五婶婶甩着帕,连手里的茶杯都拿不住了:“可别,安瑜醒了知这事儿,得跟你闹呢。”
他拱到夫怀里,哭着喊了声“相公”。
几位婶婶还是笑。
“他还歇着,我替他敬茶。”
他们帅府过的是新式的日,敬茶与否,并不重要。可等安瑜下午迷迷糊糊醒来,得知夫替自己去敬了茶,当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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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卧室里,小少爷就披了件单衣,窝在霍之潇的怀里,眉蹙。
警卫员顺从地跟着霍之潇下楼,走了两步,狐疑:“爷,咱们去哪儿?”
安瑜不来,她们也不生气,把火炉一烧,围坐在桌边嗑瓜。
安瑜双目闭,也不知是睡着还是着。霍之潇的心猛地提起,给他简单地拭了,立刻唤来医生。
“我代他去。”
“不得了,心到人家床上去了。”四婶婶笑着打五婶婶的手背,“快别胡说。”
“说起来,得提醒少帅,咱们这个刚过门的小少爷气,不能狠着欺负,万一把人吓跑了,他还到哪儿再去讨个媳妇?”
霍家的几位婶婶还等在正厅里。
霍之潇是真的以为安瑜不会闹。
“敬茶。”霍之潇面不改。
霍之潇一时怔住了。
“哟,少帅来了。”五婶婶连忙起,掸去衣服上的瓜,“安瑜呢?”
“可要吃药?”霍之潇见医生松手,立刻把安瑜在被外的胳膊罩被,“日后……”
“去再说。”霍之潇换上军装,对警卫员使了个。
霍之潇不以为意:“不会。”
“我这是胡说?”五婶婶也笑,“也就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还能提几句……你可别指望帅爷。咱们帅爷不得安瑜的肚早鼓起来呢!”
霍之潇将安瑜被,摸了他的额,觉得没发,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