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小孩儿还在学习语言的阶段说的玩笑都很无聊，我有些好笑地合她：“诶，怎么发霉的？”

我捂着小的睛，接过横抱着小的腰就往外冲——这两个人，真是视他人为无，这里还有小孩。

小一边说还兴地用嘴掉落下来的柳絮，直到柳絮被她窗外为止。

“嘛叫那么多人，我都不认识啊……”

我之前就一直在纠结该怎么和小解释我们这“非传统家”的构成。有一次梦梦到小问我“妈妈”在哪里，结果直接被吓醒了。听见小问的话，也有些好奇她到底怎么想的，就问她：“对，你觉得这样好吗？”

“如果叶荇叔叔喜裴清叔叔，那就好，如果不喜，就不好。”

“爸爸说的。”

“我怎么不知？”

小对我和沈牧的称呼都是“爸爸”，但是听上去有些不同。叫我的时候，尾音会有轻微的上扬，叫沈牧的时候，整个语调都是平的。

小怀里还抱着那束百合，我问她要不要放到后座上，小摇了摇，：“我抱着，爸爸喜闻，味好闻。”

裴清将他的手打下去，轻声哄：“别闹，我忙着呢，再说了，能几张喜帖？沈牧、小池和小各一张？其他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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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是那个！

“啊，小也不知。”

叶荇肤有些黑，整个人此刻看上去黑红黑红的，像一只半熟的虾一样，他整个人靠在裴清肩上，无赖：“反正我会叫很多人来看我们的……”

了一会儿，又愣愣地看向叶荇。

小皱着眉，疑惑的表情，像是在背诵什么东西一样，开始碎碎念：“最喜的颜是蓝，最喜的是百合，最喜的人是沈牧爸爸，小池爸爸的咖啡世界第一好喝，不能让小池爸爸碰刀，小池爸爸工作很累，不能吵小池爸爸睡觉休息……没有错，没有错，爸爸喜的就是百合，沈牧爸爸说了，我都记住了。爸爸，我记忆力很好的。”

是沈牧，我有些疑惑，我什么时候告诉他我喜百合了？

天有很多柳絮在空中漂浮，小的小圆帽上沾了很多柳絮，她睛向上看过去，有些兴奋地对我说：“爸爸，你看，我发霉了诶……啊，小要倒霉了……”

叶荇平时冷漠一人，今天好像还害羞的，也不说话，脸上带着些绯红，伸手去勾裴清的手指，有些埋怨地说：“还没喜帖呢，怎么就说去了……”

百合吗？我怎么只记得上次之前因为裴清吵架的时候沈牧拿了一束回来，其他的什么印象都没有了，怎么回事儿？

最开始为了勾搭沈牧，我每天都会主动去找沈牧，企图加他对我的印象。虽然他不怎么理我，可我从来不气，每次看见他不怎么理我给自己加油打气。其实也不算不理我，只是我能受到我当时对他来说和其他任何人都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爸爸，裴清叔叔和叶荇叔叔也是像你和爸爸一样吗？”

我们当时住在一起，他喜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我就穿着白T短在窗边打理我的，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我的肤很白，经常被人夸可，便想着多小胳膊小他能多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