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期末结束后，老师发完能把人淹没的各系列告家长书，推卸完一切该推卸的假期安全责任，突然冒一句话：“暑假志愿者，参加后可以评三好学生，有没有人想报名啊？”

——工作和生活的奔波都已经够折磨人了，谁也没有多余的力去照顾一个残缺的包袱。

那时候，着“年纪小”“不懂事”“小孩之间的胡闹”，很多东西都能一笑了之。

“我，我要去。”

每年最难熬的日是在寒暑假，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无所事事，待在所谓的家里也总觉得不对劲，自己是半中途/来的，对周围的一切都不熟悉，被置事外，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忙，很难顾及到他，更不会搞什么互动关心。

至于魏如鸿——他每天上课下课，住校，周末回家，返校之前找人拿一些能刚好卡着填肚的生活费。

老师有些大跌镜，重复问：“等等，你是说你要去志愿者活动？其实这东西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之所以会被举办来就是为了给那些上中考的人……”

老师料想也是这个后果，虎快速地把剩下的东西代完，也没有多登记的准备，直接收拾好讲台，夹着教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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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他已经18岁了。

这岂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成人礼有个环节，告诉父母自己小时候得最蠢的一件事，但规矩由人定，实行与否也和人有关，顾迟和钟从余对于“家长”这个份八字不占一撇，临到跟前

并且依照魏如鸿的格，他没办法很快班集之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要去？”

顾迟和钟从余并肩站在魏如鸿的中毕业成人礼上。

这样不用每天待在房间里发呆，也不用小心翼翼地看着别人的脸行事，至少在举动方便是自由的，不用担惊受怕成为妨碍。

属于“死不了”的“不算难混”。

算难混”。

底下一阵嘘声。

且不论这些志愿活动是扶老过路还是替人民公园打扫清洁，首先冲着“暑假”二字开这个，许多少男少女都败下阵来——他们拒绝不了空调和冰西瓜的诱惑。

“每天早上去，晚上才回来，连续半个月……”魏如鸿喃喃。

同学两两三三地散开，嘴里谈的是结伴去哪个网红地旅游，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个坐在角落的人自从刚刚听到消息后就瞪大了双。

多年后的今天。

魏如鸿，此人乍一看上去外表有些窝，因为小时候过车祸的原因，至今说话的时候上都残留着当年留下的影，总是缕不顺溜，但那上的固执却不像是一个妈生来的，也不知是得到了谁的启发，倔得要命。

魏如鸿立，开心得笑声来。

他想去。

“老，老师，我要去。”魏如鸿又说了一遍。

那时候，他接过最恶劣的冤屈也莫过于被小太妹指着鼻说你亲了我一，你摸/我。就算动起真格来，还有一个叫顾迟的大哥替他保驾护航，怕归怕，慌张归慌张，至少拳落不到他的上，只要跑得快就可以了。

直到把日持续到了初二。

老师有些意外：“可以倒是可以，但同年级的人只有你报名，你持要去的话，只能跟着那群毕业生一起组队，还要去吗？确定吗？”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待着，混着。

更何况还要给别人当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