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来跑去，你不知我的情况很急吗？你们这样把病人推来推去，你信不信我投诉你？信不信明天报纸上见？我告诉你你的话我都录音了！

男家属在一旁摸不吭声，有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

柳希言看了一下手表，四了。他转对那位男家属说：“如果打算去看五官科，我现在打个电话下去，你们可以下去找医生看看。”

张医生对此表示不安，柳希言说：“下去一会儿没事，有事情护士会打电话给我。”

男家属又打了个呵欠，伸手去拉那位女病人，不耐烦地说：“走了走了！你说不了话那是报应，看你成天都说的什么话？”

女病人开始浑发抖，手指就差没指到柳希言鼻上了，这回柳希言是听清楚了：你这个医生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你连检查都不给我开就叫我去看五官科！我咙一也不痛，我为什么要看五官科？我告诉你，你就等着上报纸吧！

他到了五楼之后，直接无视那位女病人，对呵欠连天的男家属代病情，告诉他以下几件事：首先，不能完全排除神经系统的问题，虽然症状不像，建议他完善颅磁共振，但是急诊时间不了，最快要早上八才能；其次，医院没有神经和神专科，排除五官科情况之后，她如果想得到更好的治疗，可以选择去上级医院的神经和神专科。

病人和家属走了以后，张医生对着柳希言摇苦笑，她是位个小的女医生，因为害怕，刚才还叫了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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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言等她“骂”完，慢慢告诉她：“其实你的问题不算急诊，到明天早上看也没有命危险，晚上哪家医院五官科都不常设急诊，如果有病人来的话，确实是先分诊到内科或外科，有专科问题再请专科医生。不好意思，我们医院比较小，人员不太够，医生还要病房，让病人跑来跑去真是对不起了，有意见可以到我们客服中心去投诉。”

病房医生不能擅离职守，但其实万一急诊科或其他科室有急情况，因为人员不够，他们科室的医生也必须去。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值班医生最好别离开病房。

呵欠连天的男家属拉着不知在骂什么的女病人，说：“算了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看。”

柳希言躲过病人朝他甩过来的包，看着女病人被家属拉走，站了起来。他个，格也不弱，一般情况还真没有病人敢对他动手，科室的女医生就比较麻烦了，夜里看急诊都得带防狼雾。他打电话下去提醒了五官科医生，累得不得了，一沾枕立刻又睡着了。

柳希言打着呵欠等着电梯，落地窗照一个形容憔悴的影，他又想起刚才的那个梦，怎么都觉得那个笑不是自己笑得来的，那完全是那家伙的笑嘛。

所幸四睡到了六都无事，六钟接到五官科打上来的电话，张医生说刚才给那位女病人了镜并没有问题，于是问柳希言需不需要开开颅CT或磁共振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

由于医院太小，CT和磁共振都不能急诊，柳希言问张医生那位病人态度如何，张医生苦笑：“差没把我打得脑袋开，检查也很不合。”

“如果你再让她上来找我，估计够呛，我下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