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

平静的声音也染上了一醉醺醺的酒意，听起来像是被包裹上了无数斑斓的彩，一时间令凌靖目眩神迷，听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语气。

凌靖怔住了，目光依旧盯着他，然后从兜里掏自己随携带的烟盒和打火机，放到了他的手里。

余下的话哑在了咙，而他也倏忽冷静了下来。

不能否认的是李飞舟对他而言依然是特殊的，是让他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心加速的，是想要情不自禁把他握在掌心里的。

以前只有凌靖让他着自己的几，所以他并不是很熟练，了一后拿走，低声咳嗽了几下，又了嘴里。

李飞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百无聊赖的晃动着细细的杯脚，里面盛着的也随之摇晃着，但控制在要洒来的力度下，只在浅浅的杯里起伏着。

而李飞舟说完后安静了很久，忽然朝他伸手，像是孩在提前偷窥成人社会里的乐趣，尾音都压了下来。

但自从离开他们的海上之后，李飞舟就离他越来越远，他的边逐渐多了很多人，凌靖无法再走近。

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话令凌靖的心骤然收了，他抬起，无声的盯着李飞舟。Y。U。X。I。

他恢复了记忆却没有声张，也许其他人察觉到了，或是没有，但无论如何，现在的确已经算是最好的局面了。

他沉思了许久，然后慢慢的回答说。

“我不想再选择了，现在的生活，也不需要我再选择。”

凌靖窒了窒，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和他漆黑的眸静静对视的刹那间，脑海里突然有一阵电激起了他浑的疙瘩。

“还有烟吗？”

“你...”

“但是为什么要选择呢？”

李飞舟一支燃了，咬在嘴里。

似只是随问来的话令凌靖沉默了良久，他仔细剖析着自己此刻对于李飞舟的情。

没有人愿意破这层薄如蝉翼的纸，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然后试图用满心期待的未来一寸寸修补过去的裂纹。

“我不知，这是你的选择。”

白光骤然亮起，所有的一切都无遁形。

他脱而，声音都不自觉扬了一些。

李飞舟是，他们是。

曾经在海面上迎过无数云雾汽，也见过无数血飞烟的沉眸在这样僻静迷醉的酒吧里，恢复了一的烟火气息。

凌靖想，的确如此，人总是要往前走的。

“明天我就要走了

他咬着烟，看着凌靖，声音舒缓的说。

李飞舟了，重复说。

你想起来了？

“我过很多选择，选择走向沈甫，选择逃离他，选择依附廖颂，选择攀上沈淇然，还有后来，我也选择和你易。”

他笑了起来，端起酒杯碰了碰李飞舟手里的那杯，清脆的碰撞声仿佛有什么碎裂了，又用新的形态迅速重组着。

白皙的脸颊浮了一层很浅的红，似乎是酒意终于上，也可能是刚才咳嗽呛的，这让他突然多了一丝活生香的人气，好像夜的寒星坠落到了人间烟火里。

他的心也落在了这一片破碎摇晃的里，等着李飞舟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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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选择，的确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