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态。察觉到沈岸疑惑的目光，他笑笑：“无碍。小宝那孩烧的厉害，昨晚守了一夜。”沈岸：“那孩是个有心的。你要是也有意，莫要辜负了他。千万别像我，明白的太晚。”

小宝觉得又开始乎乎的。慌里慌张的跑回去，慢慢坐在床上，蜷成一团。他伸一只手，摸摸自己的额，幻想昨夜，那只把帕放在他额上的，温柔的手。然后不住对自己说，小宝乖，别想了，不想就不会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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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挣扎起来，额上下一块帕。他知昨夜定是梁驭照顾他，心里又喜又愧，下了床寻不到梁驭，他随意批了件衣服，悄悄的去，正好看见他和沈岸，不知在说什么，只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心里一动，赶躲了回去，就听见梁驭：“小宝只是我收到小侍。我看那孩可怜，又有些天分，才照顾着他，教他些东西。他又怎让我动情。”

沈岸还再劝，梁驭就把药碗给他：“好了师兄，莫要为我心，当下最重要的，是治好沈凉的病。你快去吧，别叫他等久了…”

江南的冬天不似北方风雪肆，却是渗骨的冷。沈凉的手臂，在这时候就会格外的疼。纵使他牙不说，也瞒不过梁驭的睛，于是沈岸每天的药里，又多了几味镇痛驱寒的药。沈岸心疼的，一张大麾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沈凉这一路上消瘦不少，麾上只半张尖尖的小脸，一双大却像暴雨洗后的天空，澄澈的不一丝杂质。沈岸看着，心里一百个喜，可又顾忌他的，因此每次亲吻过后，总是忍着不到最后。

其实小宝早就觉不适。那夜他初经人事，却被暴对待，事后也没有清理，本来只是微不适，可自从上了船，就更加难受。只是看大家都为沈凉的病焦心不已，实在不想再给别人添，于是一直咬牙忍着，谁知昨天突然烧的厉害，差一栽下船。

然而由亲听那人来，却比想象中还要难过。

沈岸摇摇，你自己的事情，终归还要自己决定。我只是提个醒，莫要再负前人。

梁驭苦笑了一下，看着沈岸的目光也变得复杂：“师兄，你不懂，不是每个人都象你一样好运的。”

梁驭看了看为沈凉煎的药，目光也变的柔：“师兄，其实我早有心之人。我这些年四奔波，多半原因是为了他。所以对小宝，我只能抱歉。就算我回应了他，心里却总想着那个人，对他也太不公。”顿了顿又：“这孩看着，其实倔的很，我不这么说，他不会死心。他对我而言，确实意义不同，但我确定不是，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疼。”

早已预料到的答案。

一行人到达，已经是半月以后。

沈凉今天的神要好一些，脑也清醒，看着沈岸虽然一路颜笑，百般讨他开心，里却有掩盖不住的疲惫。为了他，恐怕好久都没睡过个安稳觉。心里又心疼，又是愧疚，于是捉起沈岸的手，把脸埋上去，轻轻蹭了几下。然后象

沈岸哎了声，端着药，沈凉却又昏昏沉沉睡睡了。他狠狠心，把人叫醒，给喂了药，又把自己至纯的真气渡了些给他，这才放心去理自己的事情。

沈岸皱眉：“你既在意他，何必故意说那些话来叫他听见。”

并不奇怪。

他并不知，梁驭看着他仓皇而去的背影，目光多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