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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

周六，距离联考还有一天时间。

季钧揽着他肩膀的手抬起来，摸了摸他的耳朵：“对我来说，现在考上第一军校的愿望并没有那么烈。考得上固然惊喜，考不上，也还有其他选择。”

努力啊。”季钧还是笑，手臂一长，把他的肩膀勾自己臂弯里。

季钧转。

从490到640，用加减法来计算，两者不过相差150，均摊到6个科目，就是每一门提25分。

他盯着前方的路灯，淡淡的声音听不来藏了什么情绪，“那个人死了我妈，也没和他的情|妇结婚，不过两人倒是有个Alpha女儿，据说成绩很不错。”他停了一会儿，才又接着，“季桓说，那边的人很看重她，这几年还有让她父母结婚的意思。”

不过，上过学的人都知，当成绩提到一定阶段，步的难度指数就会以几何倍数增长，越往后越是如此。

姜屿侧：“曾经？”

“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姜屿侧对上他的视线，英气的眉抬了一下，神定，“但不要你牺牲自己的成绩。我要自己考上去，和你站在一起。”

但他也绝对不希望看着季钧明明有更好的前途，却为了和他在一起而遗憾放弃。

他有自知之明，季钧的目标是第一军校的话，他肯定考不上的，退而求其次，在同一座城市倒还可以努力一下。

于小拿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不经意地一抬

季钧勾着他走了一段，慢慢，“应该说，第一军校，的确曾经是我的目标。”

姜屿默默听着。

所以，他只能说服自己不要去看那个遥远到可怕的目标，而是拼尽全力地，把自己向着前方的“天堑”扔过去，扔得越远，距离季钧就越近。

他了气，又慢慢呼来：“那、还是我拼一把。”

姜屿明白，季钧这么说，是为了让他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

姜屿没说话，耷拉着脑袋走了一会儿，叹了气，“我还是回去看看旁边都有哪些大学吧。”

姜屿知，以他的成绩，哪怕拼了命去学去练，到考时能考来五百七八，多半也是运气的功劳，至于六百的门槛，乃至于更的分数，他想都不敢想。

话虽如此，姜屿其实一信心也没有。

季钧“嗯”了一声，转而，“还记得么？先前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

姜屿抬手，用力搂了一下他的腰才放下胳膊。

——

“第一军校——”季钧咀嚼着这几个字，忽然笑了一下，“是我当初为了打脸才特意定下来的目标。不过我现在觉得，打脸这事其实没劲的，顺便一下就行了。太过重视，倒显得多看重他们似的，不划算。”

但是，又有多少选择能和第一军校相提并论？

季钧愣了一下，继而缓缓一个笑容：“好。”

情，应该是努力为了对方变得更好，而不是变得更差。

看起来似乎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