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都没长齐的男孩跟大人一顿哈腰，打完招呼就赶跑。后传来大侠老爸的怒吼，“——兔崽你又翻我碟了？”

“哎，死了。”欧拿起纸巾抹汗。

“这不是没看完就被赶来了吗？”

“行，下次要是再有机会，我们再续前缘。”

空调的冷气逐渐让降低，少年们内心的火却只涨不跌。大侠动作畅地从一堆光碟里翻一张，放VCD机。

大家一阵哄笑，有的坐沙发上，有的直接坐在地板上。何肆找了个沙发角落坐下，心里也有些澎湃。平时总听别人一脸/邪地讨论下事，尤其是那些上初中、年级的老哥们，一个个好像经验极其丰富，满脑黄废料。何肆所在的小学，学风本来就不太好，本地钢厂的一些工人都不把孩往里面送，有少数孩的家长是在菜市场搭个摊，每个月赚两三百块糊。像何肆这样的知家，每个班的数量都不太多。

“空调开了，别废话！”一个男同学笑，“你不是上，是心里面吧？”

大侠一个抱枕扔过来，声气：“看她俩作的演技，肯定不是真的同恋啊！”

接下来的光景令何肆一脸懵。只见电视机屏幕上，两个赤条条的白面似的欧女人纠缠在一起，肤白得发青。两人动作夸张地彼此抚摸，亲吻，何肆除了开界之余，心里不由得生一荒诞的受。

但何肆也喜跟这些大人中的混孩在一起玩。自从母亲意外去世，他能锐地觉到有些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不全是同情，还有一些细微的、更暗的东西。反而这些每天打架、臭汗淋漓的混混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待他。

“几了，都回家吧？”有人说。

欧笑，“行不行啊肆儿，看个片就啊。”

大家边跑边憋着，有些人的鞋带都来不及系，拖着鞋狂奔，跑到楼下终于忍不住了，老式的楼区路灯很少，他们在一片黑暗里爆发笑声，何肆笑得收不住，一不小心撞到了什么，才发现是欧蹲在地上系鞋带，太黑了，何肆差踩到他上，他猛地抱住即将摔跤的何肆，亲密接的瞬间，他闻到一汗被冷气收后的淡淡的臭味，混杂了一些何肆的味。

“走吧。”欧怕何肆再跌倒，一手抚住何肆的后背，他比何肆大半个，仪表堂堂。从小

看了一会儿，旁边两个男同学好像受不住了，纷纷往厕所跑，其他人笑得东倒西歪：“这么快就不住了？”

“这是两个女的？没有男的？”何肆理智地问。

正到脑得一片空白，门外走廊响起了脚步声，“我靠，我爸回了！”大侠一个鲤鱼打，蹦到VCD机旁制关机，又跑到厕所门：“还有几个人在里面？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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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肆闭嘴了，认真观看。

说的有理。何肆又确认，“这俩不是同恋吧？”

其实何肆也觉有一脑发，脸看着不红，但憋得有些发僵了。就某个层面来说，他还不是标准意义上的男人。看着看着，心里得难受，不由得抱了抱枕，在沙发上扭起来。

欧骂了声，“你行不行啊，反正都是看女的，看两个当然比看一个划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