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份？”莫斐心火起，就要反相讥，突然想起此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一惊。

“听说侯爷想把几位侧夫人都送府？”

莫斐想过两人再见面时会说的话，千句万句里绝不会料到他第一句是这个。心中不仅十分讶异，更有一莫名烦躁升腾而起，声音沉沉答：“是。”

那三个字，心急遽一缩，声音却莫名狠厉，“我知你早已想要离开。今日，便可如你所愿！”

苏锦言被这目光得心一滞，面上表情却仍是平淡无波，：“侯爷说的不错。不过，以我的份，内院的事应该也可参详一二？”

莫斐一摆手：“你先说。”

“你……”

多年折磨欺侮，到如今，于情于理，他本就都应放他走！

“苏锦言，你给我听好，是否纳妾，是否留后，从此之后是我莫斐一个人的事！我父侯的遗嘱，到此为止！此事再与你无关！你若还要多闲事，我便……休了你！”

激怒中了丹田真气，余毒一时压制不住竟比之前发作得更加厉害，剜刺骨，横冲直撞。而一颗心亦如被万箭穿透，剧痛难忍。

苏锦言抬去看他，见他眸光微垂，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侯爷……”

——事到如今，你还要把一个女人推到我的怀里，是仍不明白我的心意，还是……本就不在乎？

如此，不也净快！

一坐一立，两人相对，与某一晚的情景几乎重合，沉默又在空的屋中蔓延开来，气氛竟是尴尬。

“侯爷误会了，”他开时语声平静，淡然，一如往昔，“锦言早就说过，为侯府留下嗣，不仅是遗嘱，也是侯爷自己的责任，所以……”

加生，把苏锦言放到椅中坐下。末了，想扶他坐稳，终究只是默然收回了手，向后退了几步。

心滞闷有一冷意直上来，瀑般涌右臂，他咬牙，额上青凸显。

鬼门关里走一回，难还要重蹈覆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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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问的这句话，生生梗在，只因看到面前的人垂下眸，避开了自己的视。

“苏锦言，”尽量压制了中翻腾的怒火，低沉微哑的声音一字字问，“你等了一晚主动来找我，就是为了劝我把一个女人留下，为侯府传宗接代？！”

气，阖了阖，再睁开，莫斐直直盯他的。

莫斐骤然抬，盯了他一下，目光中隐隐显几许怒意：“我以为这侯府主的人现在是我。”

都知沉默不应继续，但开时竟与对方相撞。

他知他内敛隐忍而又温善心，既然他说不，便由他来说吧。

坐在椅上的人竟似有些吃惊，淡双

“够了！”莫斐怒声截断他的话。

“苏锦言，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阻碍你完成托孤重任的负担？！”

桌边人显然吓了一，总是笑的睁大了看着他。

一封休书，了断夫妻之份。从此后，海阔天空，两不相欠。

“砰！”

一个多月了，他躲着他，不敢见他，懦弱心虚得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现在，他主动来找他，说的却是这样让他难堪的事。

“所有人么？夜容呢？”苏锦言声音和缓平静，一如往常，明显商量的吻，却也带了一些决断之意，“我想她应该留下来——这侯府里总需要女人。”

心火骤冷，意却难平。一无发的愤懑在腔里怎么都捺不下，莫斐一拳捶在桌上。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