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的四个人都已经抓了起来，录影的那个……”赫犹豫了一下，“很大可能已经让谈耀宗杀了。”

“不用自责，跟你没有关系。”谈震没有看他，“是我没想到……他狠到这个地步。其实我该想到，毕竟他对母亲……”

谈震嗯了一声，赫又说：“您父亲那边……他倒是没什么威胁了。只是让他绑了小谈总是我的疏忽……”

胡姨开了免提，谈震几乎撕裂的声线混杂着痛苦回响在整个门厅。

赫显然也想到搜来的那卷老式录影带。

谈耀宗也还被锁在地下室，一切都等着他去理。

谈震突然梗了一下，没再说了。

“阿震啊，我有些急事找晏铭，你晓不晓得他在哪里呀？”

“之和，之和，你先坐下，不要着急。”胡姨惊异于他的情绪，“别着急，我打给谈震，他哥哥，好吗？我来问一问，你不要急……”

赫在转角接他，两人一齐往里走。

谈震的车开到郊区一家废旧的工厂。

宋之和茫然地转。

“我要走了，你看着他。”谈震勉对他笑了一下，却很信任，“他还没告诉你吧？这傻你到不行，肯定舍不得抛下你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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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本还没有理解这个状况，昨夜他们还在，今早叶嘉还威胁他得净一些，他一生最激烈的抗争情绪还没来得及将语尽数，为什么谈晏铭就被放在一个连命都无可预知的悬崖。

他又一次对父母不告而别，放在耳边的手机听筒里响起忙音又自动挂断，他不停拨打那个号码，气泡涌地更多更密，即勇气，宛如一支溅的可乐瓶，再没什么能停下他。

宋之和的世界里，就是最大的事。

他本想象不了法律系之外的庞大黑暗与自己数度肩，更想不到谈晏铭是被他的父亲亲手送急救室。

“他还在抢救。”谈震说，“没什么更着急的事了。”

他的情绪与谈震的自责愧悔不同，跟别的也毫无关联。

“胡姨，你能联系到谈晏铭吗。”他眶微微发红，语气里全是满溢的祈求，“他不接电话，我现在必须找到他……”

电话很快就通了。

谈震在他后不停地接打电话——叶小太被禁了一天，叶家已经震怒地要求放人了。

赫拿手环将门刷开。

第二十六章

赫说：“叶柄辉刚刚亲自打来要人，威胁要毁约报复。”

宋之和仍是木然的表情，只是睛一眨，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眶里了来。

谈震。此时他们已经来到禁叶嘉的房间外。

这是一个没有窗的封闭空

我要告诉他我他，了很多年，我想求求他别不要我，别让叶嘉再打给我。他想要的可能要不成了，我要歉，因为我真的舍不得，再卑劣也无所谓，我好想拥有他……

，好像也有某一刻真正地拥有彼此。于是不甘在回忆里慢慢涌现，愈发烈，以至失控了。他听到勇气的气泡又劈里啪啦地在心里炸开，绵延不断地上行，猛烈晃动的心房将一切都加剧。

我不得到吗？他问自己，凭什么？

谈震挂掉一个电话，注视着宋之和薄弱却不弱的肩线，叫了他一声。

宋之和手指在痉挛，他自己不知情，已然没有心神来关照自。

打车回到他的家，hund在他脚下不停打转，似乎有些焦虑，但他已经没有心思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