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折，无力，从指间消逝于无影无踪。

直到第一缕晨曦落下，他才开。

“……”

“不好的路，很难走。”他再次。

护士闻声赶来时，苏北墨正抱着廖南清，把他箍在怀里，轻轻抚拍着他的背。廖南清一直哭，声音却小了许多。护士皱眉：“你们这样会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的！”

苏北墨便问他：“那分开就好走了吗？”

“抱歉，再一会就好。请您去，关上门。”

清晨。

廖南清痛苦地张嘴着，咽下了铁片味儿的血沫。

在那么肮脏的中打过一遭，他是个大麻烦。廖南清在那一刻，给自己的人生打上了标签，扯也扯不掉。他痛苦过绝望过，生怕苏北墨转就走，和继父说的一样，不要他了。

廖南清着泪。

护士还想说句什么，苏北墨再次重复，面容没带一丝松懈，低沉着声：“请您去，别吓着他。”而他怀里的廖南清一一地哭咽，仿佛要把憋在心里的委屈都哭来，在苏北墨面前好好告一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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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墨的睫也了，他说：“南清，勇敢一，对我有信心一。拜托你了。”如果我的还不够多，还不足以让你察觉，那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将每一日都把你放在心尖上写下一笔字，直到这个字刻在心里。

廖南清顿时嚎啕大哭，像个迷了路的孩，撕心裂肺地哭。

“苏北墨，我没有病，真的没有。你别不要我……”他终于把自己的担心与不安完完整整了。他是个错误，他了错的事情，他只想留住苏北墨而已。

弱的下。

“我把这一切，都当和你在一起前的磨难。”廖南清淌着泪，心里一个人走过了千山万，路途万里，“不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知最后你会来接我，我就都熬得过去。”

“南清，你听我说，他不在这。他以后再也找不到你了，你是安全的。不要害怕，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谁……”苏北墨住他的肩膀，随后捧着他的脸，迫使廖南清看着他。

苏北墨心疼的快要把自己的心剥来给他看，你瞧瞧，里面只有你，你痛我也在痛。

“我害怕，苏北墨我害怕。”廖南清终于有了回应，他也抱了苏北墨，特别用力。生怕一松手苏北墨就会不要他似得。他沉浮在一弯急中，激浪拍打顽石，他急切地伸手想要拽住那一救命稻草。

“一样会遇到困难，一样会

苏北墨摇，拼了命地说：“我怎么会不要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廖南清依偎在苏北墨的怀里，两个人躺在折叠床上。廖南清趴在苏北墨的膛上，呼着他上熟悉的味，不免安心又安心。廖南清无眠于这个夜晚，他静静地等着天亮。

“可熬的时候，真的很痛苦，我总想到不好的事情。我的人生就像个无底，像个漩涡，除了遇见你，没有一天是明亮的。正常的路，很好走。和我一起的路，很不好走。可我没有其他路，你是有的。”

廖南清底全是泪，他哽咽着说：“你是苏北墨……”

“对，是我。”苏北墨抱他，在他耳边沉着声，接近哭音，“不要怕，南清，我在你边不是吗？”

苏北墨的目光定，有此决心。

反复地谴责与质问充斥在他的内心，几天以来蚕着他的持。

廖南清微微颤抖，睫如一帘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