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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次三番挑衅都没能把人激怒，方宥清面挂不住，起要走。

至此事件经过大明晰。周晋珩是公众人，他被歹徒袭击受伤的事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这个案不用打也会得到公正的理，易晖犹豫再三，还是没把可能有另一个主谋的事情告诉警察。

S市的画手A，作案动机是记恨去年的抄袭事件毁了他的名声，前阵意外得知易晖人在S市，便动了报复的心思，私下买通这三个人整治易晖。

易晖设想了无数可能，唯独没想到的是方宥清会在警察走后不到半个小时里捧着踏病房，面上是一贯的温和，不见一愧。

他握着周晋珩的手，企图缓解张焦虑，脑袋抵着周晋珩的肩膀，生怕碰到伤，只敢轻轻靠着。

唐文熙和周晋珩都是此案中无故被牵连的受害者，匪徒中的胖代了用刀扎周晋珩是因为一时冲动，没想到差人命。

“不常这个。”易晖说，“他要我陪着他，说只要我在他底下，什么都可以。”

易晖坐在椅上削苹果，这是他最近刚跟阿姨学的，现在已经可以一气不断地削一整条苹果。

方宥清走了很久，易晖的手还在不住地发抖。

这样的人易晖见过很多，曾经的周晋珩，前的方宥清。

不同的是那个叫易晖的又傻又笨，所以经不住诱惑，还是被哄回来了。而周晋珩不一样，他说一不二，他用鲜血发的誓、留下的承诺，就是易晖的底气。

易晖不理他，他也不恼，走过去把放在床着的几支玫瑰挤开，把自己带来的百合上：“晋珩喜白。”

其实他很害怕，尤其在知方宥清是主谋之一的情况下，最后那两句是一向胆小的他着压力说来的最尖锐的话。

过分骄傲的人总以为世界上的一切都该围着他们转，都该站在原地等他，他累了想回的时候，勾勾手指，想要的东西就会回到他边。

那人显然有心要躲，警方办案凭证据，没有凭据的事说来也没用，除非那人自己脚。

方宥清的表情狰狞了一瞬，随后很快恢复自然：“你也许听过我的名字，我是他的前男友，不过在我之后、你之前还有一个，恐怕你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易晖不傻，听得方宥清语气中的轻蔑。

“不知方先生信不信因果报应，我还信的。”易晖不不慢地开，“还有，周晋珩现在不喜百合，他喜玫瑰，因为是我送给他的。”

方宥清在他旁边的椅上坐下：“你平时在他边就这个？”

易晖知方宥清说这话意在恐吓自己，只可惜用错了方法，除了一声“哦”，他实在不知还能给什么回应。

“他怎么样了？”方宥清门就问。

他想，这个看似和善的男人心里定是翻江倒海。他恨周晋珩有无珠，先是看上个傻接着又找了个替代品，还恨自己心署了一大戏却没达到预期的效果，他怨天尤人肆意愤，却从没觉得自己哪里得不对。

为了满足一己私不顾他人死活，这人他最是唾弃。

易晖原打算沉默到底，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到盘里，看着手中的果刀，又想起那柄差扎到周晋珩心脏的长刀，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