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求我下山？”叶云墨开了：“他怎么不亲自来？”

闻季远哽住了，言又止，憋得心里难受，满脸沮丧之情。

“我去。”叶云墨突然说。

他抱起那个真实而脆弱的男人，像抱着一团火。

“他不肯去。”闻季远说：“你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去的，除非他能见到你，不然……云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不是为了你，他也不会受伤……”

闻三躺在病床上，嘴苍白，呼均匀。

不同于送药时的嬉笑随，闻季远一脸焦虑：“云墨，下山吧，算我求你。”

也下不来！”

他倒想看看，憋了三天，那个氓到底还能想什么更不要脸的招数。

闻季远难以置信地抬看他。叶云墨把手里的保温瓶递给叶弈棋，“你不用为难，我亲自去和他说。”

“小棋。”叶云墨制止了他，淡淡地说：“受伤了就去医院。我又不是大夫，救不了他。”

镇上只有一间小卫生院，冷冷清清，规模比个大儿的诊所也差不了多少。大夫手忙脚帮他们把人抬了去，一量温，快四十度。忙扎了一剂退针，又简单理了一下腹的伤。

来到他们落脚的农家小院，一门，就看见闻三歪倒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

第三天，闻季远自己上来了。

叶弈棋冷笑：“这唱的又是哪一？苦计？”

闻季远被无奈，只能和盘而：“他真的来不了，他受了伤，伤染烧不退，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闻三痛苦地闷哼一声，却只是昏迷状态下的应激反应，依然无知无觉。

闻季远怔怔看着。叶弈棋叹了气，挽起袖，和闻季远使了个：“还愣着嘛，赶送医院啊！”

两天过去，闻三爷却并没有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厚着脸缠上来。

叶云墨被他逗笑了，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直至大夫掀开他的衣服，他们才看清那长长的刀疤，血狰狞。

叶云墨的目光静静追随着医生，看他替闻三消毒，剪掉伤边缘的烂，重新合，最后缠上绷带。护士拿着滴过来，扎在他手背青的血上。冰冷的药，一滴一滴他里。

叶弈棋不放心，自然要跟着他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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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他，叶云墨尚可，叶弈棋可不给他面，冷嘲讽：“你三哥不是没残吗，还派你来打什么前锋？”

三日不见，这男人形容憔悴，被烧得脸惨淡。他闭双，整个人像被冷透了的日光冻在影里，呼几不可闻，只有膛微弱的起伏提示人还活着。

“为了我？”叶云墨笑了，：“我从他‘死’后就一直呆在山上，几个月前到B市呆了几天，直至上个礼拜才见了他的面——你说他受伤，是为了我？”

“为我受伤，为我不肯去医院——这大帽，我受之不起。”

闻季远愣住了，正想冲过去，叶云墨却先了他一步。

第二十六章

他用自己的脸贴上他的脸，度瞬间穿透了他受过伤的肤，烧得他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