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仿佛是分界线。

“那首歌叫什么？”他问。

沈亦已经在自己惯常的位上坐好，正低喝着。他在沈亦对面坐下，默不作声地拿起三明治。

这是他极度温柔的地方。也是他极度残酷的地方。

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此我才能度过以后的每一天，以若无其事的姿态。

就像过去无数个平淡的日一样。

他失神了一瞬，然后应了一声“嗯”。拧开门把，走了去。

他的生日。

沈亦会心疼他，会拥抱他，但却不会他。

餐桌挨着墙，小小的桌，刚好够他们两个人，再多一个都容纳不下。桌上已经摆好和火三明治。

没有特地开说话，就像过去无数个平常的日一样。

仿佛命中注定一般。在一首名叫的歌中，秦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情。

生活如同一辆超载的列车，已经渐渐脱轨了。

哦，四月十五。

日常细小的仪式行为，能带来一奇妙的安心。

对秦而言，告白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以前的他，将这个秘密严守在心中，在吐与否之间反复折磨自己。然而如今，沈亦已经知晓，他那天所表现来的震惊与怜悯，已经让秦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今天，他把握不住自己是不是要这样喊。

他正犹豫着，客厅那边先传来了沈亦温的声线：“路上小心。”

“四月十五。”

像是一报告。

早餐结束，他起回房间准备上学。从敞开的卧室门里听到厨房那边传来哗啦啦的声和餐碰撞发的清脆声响。

这一切，秦心里是如此清楚。

只是无论如何，秦都不后悔。

但一切都已发生，已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严守秘密，并不会更悲惨；吐秘密，也不会更幸福。

苦守着秘密的日在左边，伴随着彷徨的痛苦和秘密的甘甜；卸下秘密的日在右边，随之而来的却是愈加沉重的迷茫和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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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过去无数个平凡而又让人怀念的日一样。

正如他早就告诉自己的那般——这是一场不会有结果的恋情，不对方知与否。

如果是过去那些重复平淡的日，不沈亦在家里正在什么，不他能不能听到，只要他还在家，秦都会说一声：“我门了。”

很简单的早餐，就像过去无数个重复的日一样。

肩，向他笑了笑，“是不是很好听？我推荐给广播站的。”

第18章远离的日常

所以他才会在崩溃后说那句话：“把我刚才说的话，忘了吧。”

秦一如既往地作了一声简单的应答，然后开门走到设在厨房的餐桌旁。

因为与他有关，所以从此听到这首歌，心间都如同被光填满。

清晨，沈亦准备好早餐，一如既往地敲响秦卧室的门，让他起来吃早餐。

他拿起书包把今天上课的教科书装好，在玄关穿好鞋。右手放在门把上正准备拧开的那瞬间，他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