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闭了闭，沉默了片刻才开。

“你这样的不孝突然回家尽孝了，这倒是稀奇，恩是没有动还是有的，”年轻的伊回答，“只不过要修复八歧系统你势必要把你的小情人罗生门推来，你对他情比金，他对你情似海，所以我猜你的下一句可能就不是这么中听了，说吧，你想我拿什么来和我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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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晴明拿着电极询问似的看了酒吞一，酒吞看起来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绪复杂，最后摆了摆手。

“好久不见了，”伊说，“我的孩，我猜你这次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是带来了好消息。”

“你这个人喜傻事，晴明不在，你又不让茨木来。”他说。“总得有个人看着你。”

“对你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开业大酬宾，停业减价，天上掉馅饼，血大折扣，”他分毫不让地回答，“我将修复八歧网络的信息终端，顺便摆平八百比丘尼，最后，还会给你一次我的机会，千载难逢，你最好趁自己还有机会对我恩德一下。”

荒川摇摇，“有大天狗看着呢，夜叉他们都在，跑不了。”说完脆找了把椅坐下了。

“什么都不，”他说，“我要你，什么都不，罗生门是八歧系统的第二最权限，第一权限是你，过去的那一台没有被唤醒过所以没有自主意识所以实际上你就是唯一的最权限，但是茨木不一样，只要你什么都不，他的自主意识就是最权限。”

酒吞并没有靠近，他们在虚拟的时空中对视着，如同有一面镜在二人之间，这一刻酒吞有一在对视着自己的错觉。

“开始吧。”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人，并不是他所熟悉的老态龙钟的样，而是他曾在资料中看到过的年轻时的样，不得不说他们长得确实相似，无论再怎么不愿，血缘也不会说谎。

一样，浑都是冷汗，下咬了血，雪女在旁边打开了手提箱，里面隐藏的电极箱和便携电脑来，雪白的手指在上面飞速作，酒吞脖后面的刀没封，黑晴明拿着两条电极就要往他脊里，这时候荒川一来酒吞费力地挥了挥手让他先等一会。

这就是八歧超级计算机网络的世界，一个由电，数据，与不断窜的信息组成的世界，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也是它的一分，被黑晴明的黑客终端行链接了去，超级计算机的计算速度非常快，现实中不过是一次脉冲击几十毫秒的时间，在这里却可以据计算速度被延长为几分钟，几小时，几天，几年，甚至，世纪。

黑晴明将电极了去，他最后听到的是打开电源的咔哒声，一阵直通脑的剧痛甚至比方才不打麻药的手术还要剧烈，他睁开睛，仿佛整个人都在无限的空间中漂浮着，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白，所有人都如同数字化的模型一般静止不动，在时间的隙一般的瞬间，全世界似乎只有他是可以行动的。

他似乎并不惊讶于酒吞的到来，在数字的世界中漂浮着，伊大明神的幽灵此时此刻看起来与他年龄相差无几的名义上的独生了酒吞曾经最熟悉的那笑容，即使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那个曾经他厌恶无比的笑现在这张脸上，让他联想到自己。

“你来什么，”他说，“不是叫你去看着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