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害怕,就不会固执地跟着荒一起沉到这海底来了,自己背着降落伞先行一步,不是省事多了吗?可他就是不愿意,不想丢下对方自己一个人跑。这其实是有些自私的行为,因为他如果不在这里,会给荒少很多麻烦事。
“那就是同受了?”
是在说伞吧。一目连拼命着八歧大蛇的枪手,提防着他任何可能的垂死挣扎:“会。”
军刀显然比果刀好用多了,荒咬牙关卯足了劲,终于将八歧大蛇的脊椎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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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
“再这么调,我不死你。”
们前一阵昏天暗地,一从机上直冲下来,哗哗作响,荒自己都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搜他脚踝!”
飞机又猛地震动一下,然后渐渐平稳下来,大约是底了。荒自己都有些站不稳,着将一目连拉起来:“真的不会游?”
“真的不会。”
——你在往下沉,放松,我来拉你。
神连结彼端传来荒的声音,这是一片漆黑之中唯一叫人心安的东西。
——不要张!
荒拉开了阀门,黑暗中冰冷的海汹涌而至,险些将一目连冲得撞向舱,他的帽被卷走,额上那新鲜的伤痕。它刚结了痂,被冲得泛起了红,荒一时间连自己断了几肋骨都没觉了,拼命拉住他,生怕海把他们俩冲散了。
“……”
机舱里非常昏暗,方才那些嗡嗡的风声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海死一般的寂静。他看不见荒的表情,只能听对方压底了声音说:“你和她不一样,她只是个情妇,而你有一个你的哨兵。”
荒看都没看络新妇一:“同情她了?”
一目连听见了,大约是通过神连结听见的,他动作迅速,很快就在八歧大蛇脚踝中摸一把军刀。荒掉保护,一刀又刺了八歧大蛇咙里闪着火光的芯片上,那把果刀残留的刀片被扎得更了些,很快就要直接将咙戳穿。
大冬天的,海冷得令人发指,很快满了整个前舱,荒心时机到了,猛地将一目连拉机舱。
——不怕。
——害怕吗?
“问你话呢,看什么?”
他耸耸肩,说:“她有惨。”
他不敢向上看,不敢知距离面还有多远,只觉得浑冰凉。他没有专门练过屏气,不二十秒就
——我没有……
荒握了他的手,用的力大到惊人,一目连有些吃痛,但还是用力回握了。
一目连被扯得一个趔趄,将伞包解下丢到一边,再低一看,满地的血混了海里,染一片鲜红,有络新妇的,还有八歧大蛇的,未结合哨兵向导的血在死后就这么混到了一起,他只是想想就有儿心寒。
黑暗中,荒突然笑了起来,了八颗白牙,若不是情势张,一目连定会多看几:“真的不会?”
一目连想了想,又摇摇:“我们现在还是同情一下自己比较靠谱。”那么一小个弹坑漏的都能,游去会不会淹死、会不会被压拍死都是问题……
一目连屏好气,将这些混的思绪赶自己的脑,真的只是握了荒的手,就不会胡挣扎了。
一目连傻笑一下,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