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知对方其实付的更多，心境自然有所变化。安云慕忍不住想，即便是被他当成替，也没有谁会为替到这一步。

……

薛易失声：「这不可能！」

在闺房之乐上，安云慕只求快活，并不以摧残折磨伴侣为乐，少许的痛楚可以增加乐趣，可是只有疼痛和折磨……他简直不敢想，那意味着什么。

一直以来他就看不上薛易，这人嗜财如命，对他时而痴迷，时而冷淡，简直怪气，若不是因为彼此契合，他几乎懒得敷衍下去。存着这心态，他对待这段情不免轻慢。有时也在想，或许真的会到彼此厌弃的一天。

，借以讹钱。让他忍不住怀疑，傅君衍的病症本没那么难治，什么用掉了一次能力云云，只不过是一障法，所以后来薛易多来的银还给他的时候，他还以为薛易心虚，才把赃银退回。

薛易丝毫没有怀疑他话里的真实，面孔涨得通红，说：「那是梦话，不得数。」

安云慕笑：「前两

「你抱着我的，哭着说，其实本不燕青，的是我。」

「还说，想要我每天至少抱你三次，越暴越好。」

为什么不告诉他？是因为他不足以信任，还是因为过于珍视自己，所以说不？

「我会说梦话？什么梦话？」薛易登时张起来。

安云慕早在昨晚就让船夫将船靠岸，此时不急着下船，只端了一碗汤让薛易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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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慕目光闪烁了一下。他并不打算把自己得知的秘密在此时说，当然以后也不会说，除非有一天薛易自己主动说。

「不要再提了，求你了……」

理智和直觉都告诉他，薛易于他，只是想到燕青那个他还没有见过的人，仍是让他不悦。

他那么看不上傅君衍，都给傅君衍治了，当然是因为他。

薛易看了一汤，漠然：「你怎么不脆一，让我死了算了。」

无论哪个答案，都让他苦涩难言。早知要付这么大的代价，还不如当初就不治傅君衍的好。

醒过来果然是这般无情的样……安云慕有失望，却越发地相信薛易此前与他决裂也是假的。随即莞尔一笑：「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

安云慕暗暗觉得可惜，其实他倒是觉得，薛易抓住他衣摆，哀求着他时的样十分惹人怜。

其实他的震怒还有一半是因为自己而起，以为薛易对他无心，而自己竟然会为他萌生醋意。

没想到这个疯居然会这么！如果要他以命换命，他是不是也肯？以这家伙的病，估计还真的肯！只要他认为足够值！

安云慕时而妒火中烧，时而柔百转，恨不得把病人拎起来责问，又怜惜他虚弱，连夜照顾病人不提。

他这个念闪过，立时便已愣住。

到第二天早上，薛易的烧就退了，脸上虽有疲惫，但双目一片清明，十分警惕地看着他。

安云慕看到他脸上红，压住了嘴角的笑意：「你还说很喜我抱你，你每次都会觉得好舒服。」

安云慕的心疼得厉害，发现自己错了许多事，偏偏还懵然无知。曾经多次拿他的取乐，只为了看到他羞耻痛苦的表情，如今想来，对他而言，恐怕痛苦远远大于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