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谢谢你了，下次你帮助你们班级的同学就好了。”我刻意加重了后面几个字。

“是吗，我倒觉得他可的。”我嘟囔。

“老师，”他瘪瘪嘴，“我能离你近一吗？”

“是吗？”楚昊低声说。

楚父率先说：“你最近表现得很好，我特地请老师来家里坐坐，请他吃顿饭，聊以谢。”

楚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松开了我的手，直起。

我笑：“你把他想的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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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快地收起纸条，拿起成绩册。

在我的理想世界，楚昊是我的地下情人，秘密情人，或者随便什么七八糟的关系，总之我们这见不得人的禁忌关系是不应该暴在光下的，然而作起来十分困难。

多闲事，把自己给搭去了。

我对这样的楚昊到十分陌生，席间他始终不咸不淡地应付着楚父的询问，对我也没有逾矩的行为。

——老师，跟你在一起我作业写得特别快。所以，今天也想一起写作业。

张老师：“我看见楚昊刚刚走去，他没为难你吧。”

他说：“你不是一直叫我臭小吗，我知你喜老男人，我爸虽然人不怎么样，长得倒是唬人。”

“老师在解释什么？”

他向我伸一只手。

“你！”

我着纸条，越看越觉得蠢，然后忍不住笑了来。

我有些尴尬地朝楚昊笑了笑。

“这样我就不用偷看你，也知你在我边。”

他双手兜里，一歪，自信地说：

糟糕的是，我非但没有松一气，反而觉得坐立难安。

我回手，清了清嗓：“好学生自然能得到老师的表扬。”

他笑了笑：“同学间应该互相帮助。”

“楚昊同学，”我笑不笑地问，“为什么我们班的作业是你送过来。”

我回握住那只手，宽大有力，一如楚昊。

“陆老师？”

“陆老师吗？”

“我回来了……老师，你怎么在这？”

“……”

我语，我也不知我想解释什么。

他眯起睛，微微弯下。

我打开楚昊送来的作业本，第一本就夹了张纸条，那狗爬不用看署名也知是谁写的。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我前这个握着我的手不放的人。

“不要得寸尺。”

“老师……”他抱住我，鼻音重地说，“你不要跟我爸走太近，我会嫉妒的。”

明知不对，却无法拒绝他。

张老师一直说到了上课，他喝了杯，了，总算结束了这场八卦。

“我明白了。”

我走接待室，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正坐在沙发上，他见到我站起，扬眉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臭小，学会嘴了。”我在他脑袋上一拍。

蜻蜓的一吻，让我有一瞬的失神，又让我吓得心脏要来了。

“成绩提上来的话，有奖励吗？”

我推推他的脑袋：“你在胡说什么。”

“老师下次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好了。”

“你真的有好好写作业吗？”

三的家长瞒着孩偷偷来学校了解情况并不稀奇，一般来讲，我说些话鼓励一下就可以了。

真是个笨，情书都不会写，得亏他喜的不是小女生。

我回过神来：“张老师你回来了。”

说是不捣，他也确实没捣，只是……我余光扫过，那神本是要将我吃掉。

我抬起手狠狠了他的：“狂言之前，先把成绩提上来吧，劣等生同学。”

“你好，我是楚昊的父亲，听说他这几天都在你家补习。”

中间有一句划掉了，依稀可以看是“因为想用更多的时间来”，他要是把“”字写来了，我说不定直接撕掉纸条，杀他们班把他拎来骂个狗血淋了。

“我们是正常教学内容！”我纠正他。

“你好。”

我警惕地说：“张老师去借教了，很快就会回来。”

我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有些脱力地坐回椅上，觉……被他牵住了鼻。

楚昊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我胡跟楚父聊了几句，忍不住说我去看看他的功课。

说着他搬着椅，往我这里挪了挪，两个椅的椅背撞在了一起，他的肩膀也碰上了我的。

他看着我的脸，喃喃：“老师真可。”

我应声抬，是李老师。

他说：“他现在每天老实上课才可怕，你是没见过他以前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对每个老师都答不理的。”

他以为用朗的笑容就能掩盖他威胁我的课代表的事实吗？

“我只想要老师的表扬。”

“老师不看我，怎么知我有没有写作业？”

他抓住我的手贴在脸上，蹭了蹭。

楚昊沉默地坐在床上，听到声响，看也不看我一。

“张老师……”他若有所思地说，“我经常看到你们在一起说笑呢。”

我失

“老师我帮你穿衣服好吗？”

张老师没听清，继续说：“有一回教导主任训斥他，他一扬手，吓得主任假发都掉了，然后他就那么轻描淡写地捡起来，单手扣了回去。后来，没老师敢他了。”

“老师再见。”

之后，他极侵略的目光确实没有再落在我的上，只是那大的指节会时不时的蹭上我的手背。

“陆老师！”

我则掐了掐面，重新振奋神，投到工作之中。

他心满意足地笑了，英气十足的脸在灯光下好看的光彩。我脸一红，别过脸，小声说：“随便你。”

他顾左右而言他：“老师，办公室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3

“你怎么了，怪怪的。”

“我……”

我捂住脸，沉浸在羞愧的回忆中，张老师的话也没心思听了。

我暗叹，事情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与我的放纵不无关系。

“我会的比他们都。”

怪不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竟然敢蹲在天台烟。

我还收起他的烟，迎着他诧异的目光作地说些“被教导主任知可不得了，这次当老师和你的小秘密，下不为例哦”之类的鬼话。

楚昊隔着空气，对我了一个无声的吻。

我走过去，挨着他旁坐下。

“陆老师有家长找你。”

“没有，”我一字一顿地说，“学习不能功利。”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