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觉像是一朵在不断膨胀的乌云，搅得卫灼不得安宁，甚至盖过了他对秦讯的戒备与厌烦。

秦讯意外地怔了怔，“他这都跟你说了？”随即笑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喜就上，有什么不对吗？”

所以卫灼得知自己算是韩臻密友时，还曾和韩臻自夸：“你这么闷，也就我这样外向的人能和你朋友了。”

秦讯自顾自地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卫灼的杯，轻抿了一酒，把杯放在桌上，双肘支在桌上，十指握，一副要长谈的样，“你会觉得韩臻好，其实是你不了解他。”

卫灼将鸭帽的帽檐压低，半伏在吧台上，在包厢柔和的灯光与轻缓的音乐中闷喝酒。

“……”卫灼呼一气，屏气凝神用手指在刚才断开的地方：但是先走来的人可以从轻发落，最后——

卫灼毫不客气地将厚厚的剧本砸在秦讯手上，发“啪”的一声脆响，化妆间里的其他人纷纷看过来。卫灼佯作对台词的样，笑不笑地说：“迅哥，你帮我看看这段儿词。”

“我很闷吗？”韩臻很没有自知之明地问，然后嘴角陷了陷，很上地恭维：“那要多谢你大发慈悲了。”

卫灼猛地合上剧本，停顿片刻，咬着牙说：“我先说好，你闲话少提。”

秦讯反应了一会儿，听其中的潜台词，愉悦地在自己的嘴边比了个拉链的手势，笑开了：“放心，我保证我的话和韩臻一样少。”

没什么不对，只要能承受住被拒绝后连朋友的不成的后果。

当时卫灼被捧得暗，暗想“韩臻只是看着冷，其实还温和的嘛”。回想韩臻当时淡笑的模样，不说的话还能以朋友的份参与对方的生活，一旦他说了……韩臻对他还会那样温柔纵容吗？

秦讯“啧”了一声，悻悻地收手，遗憾：“还以为能趁虚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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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解？”卫灼语气不善。

更何况——

韩臻是个被工作填满生活的人，很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艺人偶尔会在其他艺人的饭局上现，唯独他将神秘贯彻到底，除了公开活动，私下里从不席任何聚会，彬彬有礼，却优雅疏离。

秦讯白着脸，嘴角了，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像秦讯这样大摇大摆地把自己的企图说来的人，卫灼还是一次见。

秦讯坐在他旁，端着酒杯偶尔抿上一，饶有兴致地欣赏卫灼失意买醉的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地：“不就是一个韩臻，至于吗？”

秦讯自得：“不才，我和他合作过。”

不知还有没有，不确定，不要等，我怕你们白等打死我

，但是……

不能再这样下去。

借着酒，卫灼不客气地说：“所以你就扰他吗？”

第48章揭秘秘～

卫灼斜他一，默默地给空了酒杯倒上酒。

肩膀上传来时轻时重的，卫灼收回发散的思绪，尾瞥了瞥不知什么时候缠上来的手，一丝情面也不留：“拿开。”

不至于你还扰人家？

卫灼着杯沿，指肚上的血在压力下堆积在周围，抬起手指，那抹月牙状的白痕立即恢复了红，如此反复，酸涩的觉也如红白相替一样时涌时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