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怀又：“是我害了你，害了你的师父，还害了你的师弟，连你也因我而死。你恨我吗。”

闲灯：“我恨你什么？你都来不及。”

闲灯死他的小脾气了，听他一番蛮横霸不讲理的话，也觉得心中，忍不住抱着他。

刚弯下腰，闲灯心里一改表面作风，极其无耻的在心里念叨上了：伯母，我拜了这一拜您可就是我娘了，我伯母是叫的，叫“娘”才是认真的。您可得把兰雪怀嫁给我了，我这辈就只要您儿一个人，您别怪我啊，日后我一定天天给您烧香夜夜给您磕。再说了您儿脾气这么差，除了我也没人要了，我叫你一声亲娘就是您儿了，一定得保佑我跟您儿长长久久平平安安。如果您怪我带着兰雪怀误歧途我也没办法了，我不会松手的，我太喜他了，我没有他不行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同意我们吧……

兰雪怀问：“你笑什么？”

灵位面前有两个蒲团，闲灯拽住兰雪怀，两人一同跪了下去。

闲灯：是了。

那时候，闲灯刚恢复记忆，便对他表白了心意。这一次，闲灯差错又失忆了，如今再叫他恢复记忆，重新经历一遍生离死别，他心里如同那次一样，到了铺天盖地的恐慌和无助。

兰雪怀望他的双中，忽然问：“你恨我吗？”

闲灯听得目瞪呆。

他现在是失忆了，还不知兰雪怀有没有说错。他要是没失忆，他更要惊讶，当初他说的那番话，兰雪怀一个字都没记错。

闲灯摇：“没有。只是凭借直觉，你似乎问过一样的。”

了小清天，没让他来看过我娘一。”

闲灯正沉浸在遗憾中，听闻此话，抬：“嗯？”

闲灯叹了气，：“我当初怎么说的，现在还是怎么说。小仙君，我是真心喜你的。不失忆多少次，不我上发生什么事，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也没有怨过你。我发誓——”

“我娘在云阁中为了保住我，将所有的修为和灵力都了我内。十月后生下了我，我娘的元神也几乎消耗殆尽。就算修真界不杀她，不过多久，她也会自取灭亡。”

兰雪怀：“你念什么东西念这么久？”

他一本正经，嘴上叫着伯母，神情也十分肃穆，对着青瑶的灵位就是一拜。

除非，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青瑶上，如此一来，明德真君变成了被妖女蛊惑的人，只要妖女一死，他必然也回心转意、改邪归正了。

这话，他曾经同样的问过闲灯。

那短暂的在兰雪怀和闲灯的脸上打了个转，宛如一双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他曾经听到的传闻，也只提到青瑶似乎是自缢的。但是从未听到明德真君还有如此冲动的一面，带着妖女私奔，放在修真界就是死路一条，天机变肯定不可能放过他。

他一气说完，看着兰雪怀的睛，对方一脸肃穆的看着他，闲灯忍不住笑声。

闲灯咧嘴一笑，顺推舟：“跟我娘聊了两句。”

他珠一转，看到了云阁的正中间，有一块小小的牌位，应该是青瑶的灵位。

闲灯：“我之前的回答是什么？”

闲灯看着他，忽然：“小仙君，你这话是不是一模一样的问过我一遍？”

闲灯现在失忆，没经历过此事，心中慨：“竟然是这样……”

闲灯静默了会儿，问：“那你娘后来呢？”

闲灯：“既然都见了伯母，我作为后辈，理应跪拜。”

“好。发过誓了就算数的。我当着你娘的面发誓的，我肯定对你好。”

“自缢了。”兰雪怀：“云阁给她带来的创伤是不可逆转的，她每日要忍受无穷无尽的痛苦，我父亲为了救她，带着她从仙尊府逃了去。可惜没过多久就被天机变抓到了。我娘为了我和父亲，在客栈里自毁了元神。”

他伸三手指，：“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今天就对着你娘的灵位发誓。我想你，跟你合籍，生老病死，绝不离开你。以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我一定会对你好，喜你，件件听你话，事事顺你心，不怨你不恨你，不和你吵架，里只有你。我要是在这里说了半句假话，那就让我永远被所在云阁里，生生世世都无法逃这个寒冰炼狱。”

闲灯：“我……”

兰雪怀从屋内取了娃娃参，二人最后拜了拜青瑶的灵位，一同走了云阁。刚门，一阵风来，大冬天的，两片不知哪里来的到了他们脸上。

兰雪怀：“你记起来了？”

兰雪怀嘀咕：“你怎么还叫伯母。”

兰雪怀慢条斯理，一气说完。

闲灯：“我发了这么毒的毒誓，难你不应该在我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伸手捂住我的嘴说‘傻瓜，我不许你这么说’吗？”

兰雪怀：“当年我带着无字磐石离开，天机变为保修真界名声，便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你的上。后来你成为山，天机变顺推舟，立刻把小清天事变的所有罪名都在你上。”

这、这是记得有多牢啊，肯定有专门背过吧！

兰雪怀：“我已经不再恨任何人了。”

闲灯严肃：“没念什么，跟伯母聊了两句。”

一字不落，一字不差。

兰雪怀目一瞪，：“你想得！发过的誓就要算数！你要是敢有半句假话，不用你的毒誓起效果。我会亲自把你关在云阁，让你哪儿都去不了，我就在这里守着你，等你死了，我就跟着你一起下地狱。你休想甩开我，既然发了誓，你就是生生世世要和我在一起的，就是死了也不能甩开我。”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不怎么样，总之都是我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也不要生我气，我当时——我当时被老君去了七情六，我不知什么是喜，不对不对，我没有给自己开脱的意思，我是说我……但是我发誓我当时肯定是喜你的，没有跟朋友打赌，你相信我！我之前说的话也不算说，我说我对你没兴趣，不喜你那个，那是我失忆之后说的，不算数，你不可以把这个放在心上，我是——

“……真心喜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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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闲灯这一次不原谅他怎么办？

兰雪怀看着他：“这个方法，天机变在你我上也用了一次。”

兰雪怀：“那你的回答呢？”

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