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奇怪为何前些日你会向他取了‘青岚’，我们的叔伯侄们都安分得很，本用不上不是？那你会将药用在谁上呢……皇上信任你，所以不曾向你问询，而这答案，我却再清楚不过，你不忍心对不对？你……”

“一个敌族异民，一个逆背德，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老九！小心上面……”陡然惊醒迷散的神智，祁永乐不禁为祁世昌冒失的举动了把冷汗，急忙僵直了臂膀，动也不敢动。

满是关怀地凝望着祁永乐，半晌却不见他有任何回应，就只是怔忡地望着手上的兵发呆，顺着视线望向他手臂上着的勾爪，祁世昌急急忙忙跑向前一把举起那断了一半的爪刃仔细审视着。

“对，是我跟皇上求来的，我不能再看你让自己后悔痛心的事！”

“为什么逃？七哥，这不是你的作风……你还想继续欺骗自己多久？十年？再一个二十年？还是要到闭伸的时候，然后才带着数不尽的遗憾跟悔忏棺？我不能看着你再这样下去，七哥！皇上也不会愿意见你如此痛苦啊！”

“是‘青岚’？七哥你用‘青岚’吧？是谁伤了？骥儿？不，是残雪？对不对？你说他阻止你的，那人呢？他们人呢？走多久了？”边望着血刃上的青光，边在心底计算着青岚的毒效，祁世昌又开始语无次地咄咄追问着。

“荒唐！谁说我后悔的！”一甩衣袖，被戳中心田那块脆弱的禁地让祁永乐板起了面孔，对祁世昌也是对自己大声宣告着……不能够后悔！

“你……跟圣上都说了？”握了拳，祁永乐再次分不清翻涌的又是何情绪……不想让他知啊，不想让他在繁重的朝政运筹帷幄外还得分神担心自己，自己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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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你有解药？！这怎么可能？”“青岚”是里秘药，向来用赐死嫔妃皇戚，只因它的寒能够保持亡者的容颜，可以让人如睡着般安详地逝去，算是帝皇最后的恩典，而这药除了自己因分特殊能够自内取得外，就只有……

“……七哥，我既然能猜着你使用‘青岚’，又怎么还看不透你的心意呢？”锁着祁永乐逃避的视线，祁世昌将兄长那颗满布创痕的心底里不能想的念逐字化为言词说，“大内里能用的毒不下千百，你又是为了什么选择了这最少痛楚的？”

“老九，你问这嘛？你想什么？”半眯起，祁永乐顿时到些许不对，既然已经知他毒伤了残雪，祁世昌的样却不是惋惜叹，不是怨怒责备，仍一副着急慌的神态，那模样就像是怕赶不及……赶不及救人？

“难不成你跟圣上讨的？”陡然睁圆了，祁永乐怎么也想不到祁世昌竟会惊扰到圣驾，更想不透他是怎么猜到的，皇上又是怎么许的……

不忍地放缓了气，他从没见过兄长在面前这般明显的倦意。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情绪再次失控地爆发了来，祁永乐厉声喝斥着……那些从不敢承认不能承认的如今却被化成的言词，一句句宛如利刃般将自己应该信的所有片片凌迟，毫不留情地将那层层压抑下的动摇摊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