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居然来质问自己是不是铁石心，离枝觉得好笑极了，他冷笑一声，说：“天大地大，我想去哪里都可以，难还要经由

“是的。”离枝看着玄明，字字诛心一般说：“战神中有一院落，连牌匾也没有，他被关在那个院里，生下你以后万念俱灰，用以自己父亲的尸骨为灯芯燃烧的灯自尽了。”

离枝一丝情分也不留，玄明和白晓都听愣了。唯有离枝一人，像是早就想说这话了一般，说完，才气定神闲地整理了衣襟，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恨我！怪我！为什么要伤害孩！”玄明痛苦地低声。

期待了一千年的父母，真正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居然会是这样的场面，白晓难过得甚至带了哭腔：“父亲，他怪你，为何连我也一起责怪？”

那些残忍的，如同疾风暴雨一般纷的往事，造就了白晓的今天，也早就了离枝和玄明的今天，他不该怪离枝就这么告诉白晓，这本就不是离枝的错。

第38章

离枝仰面躺在玄明的床塌上，任由玄明哭着，而他则睁大睛看着屋繁复华丽的纹饰。

他的泪落在离枝的脸上，离枝嫌恶地转开脸避开，他被掐得呼短促，只能冷笑着断断续续地说：“你了这些……还……还怕被人说吗？”

“是！我怕！”玄明崩溃大喊：“你折磨我不行吗？你这样说，白晓会怎么想？他会多伤心？你想过吗？”

白晓自知再待在这里只会听到十倍百倍震惊的往事，他尚且年少，本承受不起，玄明话音刚落，白晓就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不不类的家宴现场。

说是家宴，三人吃得味同嚼蜡，连白晓也失落怅然。默默无话许久，是离枝先开了，他说：“白晓，我同你父亲有话要说，你先……”

离枝也想问是为什么，他的两世，好像都是被迫与玄明绑在一起。若是没有玄明，或许他过得并不会多么富足阔绰，也不会见到这人世间的许多瑰丽奇景，但想必至少能安稳度过余生。至少他会有父亲，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放望去，只有他孤一人。

他摇摇坠地朝外边走，尚且未曾走几步，就到边一阵白光闪过，是玄明运转灵力，带着离枝也离开了。

“你不是我的母亲！不是生我的人！是吗？”白晓委屈不已，一场家宴他拼命掩饰，努力在父母面前扮演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期望分离一千年后他们可以全家团聚，可事实完全与他想象的不同。白晓憋了好半天的泪，最终还是失落又伤心地说：“既然没有人想要我，也不愿养我，当初何必生下我？”

“白晓，你是个意外，一开始你父亲并不知有你的存在，后来也是你母亲孤零零拼死生下你。但是后来你父亲有了你的先例，对之后的孩就能提早预防，不再有别的意外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玄明问。

玄明带离枝回到尘封千年的战神中，大约是时常有人看打扫，虽然无人居住，但殿内依然净整洁，除了冷清了些，并没有破败之相。

离枝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开，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不……”

白晓对父母的事情知之甚少，这是天秘辛，被捂得严严实实，若是离枝不说，玄明不曾想起，这件事便永远不会有人提起。白晓听到这样凄惨的过往，自己也怔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离枝的面终于显一苦楚，他哀伤地望了一稚又可怜的白晓，也在心反复质问自己，是啊，是为何呢？

他这样说完，原本面冷淡平静的离枝突然轻笑了一声。这笑声显得极为突兀且不合时宜，玄明和白晓都忍不住望向他。

玄明终于开了，他沉声：“白晓，你先去。”

你你长得很好，那么浮夕也不算白死。你父亲何时能真正回到天我不知，但我此后会与他分扬镳，再不相见。生下你的人是浮夕，以后不要再认错了。”

离枝想着，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回过神来，发现玄明也已经没有在泪了。于是离枝推了推玄明的肩膀，说：“白晓我已经陪你见了，你该放我离开了吧。”

离枝细白的脖上有十分突兀可怖的指引，玄明看着，情绪更加崩溃，他伏在离枝上崩溃地哭了起来。

离枝越说，玄明掐着他的双手就越是使不上力气，离枝说完，玄明已经颓唐地松开了手。

玄明知，离枝说的没有错，除非他永生永世不见离枝，否则他就不能永远瞒着白晓，白晓总会知往事，是和风细雨地告诉他，还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效果其实并没有太多差别。

离枝冷笑一声，说：“我说的句句属实，难你要骗他一辈吗？我早已说过，我是一介凡人，让他见到我，即便我给他温情，也不过短短数十年。是你自私，为了用稀薄的情分留住我，不惜以孩为筹码诱饵。可孩不明白，你不明白吗？我不是浮夕，即便我与他有共通的记忆，但我也不是浮夕。浮夕死了，在你面前死的，你听明白了吗？”

玄明的殿他也曾住过，那时他满心都是依恋与幸福，他以为他与玄明两情相遇，孩是他们的果实。而后一朝梦碎，便是千疮百孔。

离枝突然冷笑一声，他被玄明掐得面涨红，呼已经十分急促，可还是持说让玄明更加崩溃的话来：“他生前就已经很伤心了，只是你不知而已，把他养在天帝边，让他远离先前那些纷复杂的往事，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是你，是你偏要为了一己私，毁了他明明很平静的生活，你既然我见他，就要承受无法承受的后果。你懂吗？”

白晓仍然委屈，他问离枝：“那你呢？你就不想看看我吗？我长这么大，过得好不好，受过什么委屈，你一个字也不想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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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枝说完这话，白晓连哭都忘记哭了，他怔怔抬，看着离枝，又看着玄明。在诡异的沉默中，他小心翼翼地向玄明提问，：“父亲，是这样吗？我只是一个意外，您并不知，也并不迎我吗？”

玄明将离枝在床榻之上，他心中又悔又痛，又苦又恨，他掐着离枝的脖，咬牙切齿地问他：“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在白晓面前说那些？”

玄明脑轰地炸开，他不知该怎么回答白晓的提问，是吗？或者不是？就在他犹豫沉默的时候，离枝开了。

事情到了现在这样，离枝还在一门心思想着要离开，玄明心的戾气前所未有地激起来，他着离枝瘦削的肩膀问他：“离开？你要去哪里？你想去哪里？你是铁石心吗？”

第37章

离枝没看白晓，只看了一玄明，那一刻玄明就知他不好，他想阻止离枝说什么，可来不及了，离枝望着白晓，嘴角带着一丝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