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伊始，苏蘅原来带的一班齐刷刷地升了二，虽说教二语文仍然是个闲差，但偏偏十二班的班主任怀了，苏蘅也就因此成了代理班主任，尽申屠蔚十分有人地帮他拿掉了一个班的课，不过再怎么样，也无法改变作为个班主任每天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的惨状——况且十二班还是了名的吊车尾班。

陈栩绒有第二节课，因此提前离开。

苏蘅靠着门框，面无表情地看着屋里的人们。

苏蘅一噎，被陈栩绒戳中了伤心事，满腹的杠话语在内心冉冉升起的悲恸与绝望里烟消云散，他叹了气，觉得很疼。

苏蘅瞥她：“你泼脏在行啊。”

陈栩绒则是翻开了英语书，只是没翻几页，就疼得直嘬牙。

果不其然，谈恋的谈恋，追跑打斗的追跑打斗，串班的串班，玩手机的玩手机，当真是群舞，一派象。

陈栩绒指责苏蘅：“就你那张破嘴成天跟把刀似的逮谁谁，我纯属是被你带的。”

陈栩绒把苏蘅的表情都看在里，很是幸灾乐祸，然而于人主义，还是象征地安了几句：“当班主任好的，带一届学生，多有成就啊。”

开学第一周的晚课向来是听广播，没有任课老师来上课，这就意味着班主任必须盯班，苏蘅教了十二班一整年，自然知班里的情况，此时不由得一阵痛彻心扉，生无可恋。

会这件事时便尘埃落定，几秒后又变为了无可奈何的崩溃：“很好，一个多小时的唾沫星横飞，没有什么比这再恶心人的了。”

苏蘅无奈：“你就祈祷新来的教务主任颜值废话少吧。”

陈栩绒看了课表，幽幽：“你还是省吧，小心晚自习咙冒烟。”

课间，苏蘅锁了门，晃晃悠悠地向会议室走去，顺路还看了十二班的情况。

一个镜的文静女孩站了起来，苏蘅扬扬下，对她吩咐：“下节课我开会，你张纸，谁闹记谁名，晚自习给我。”

文理分班以后，十二班拿去了几个读文的文静孩，想都不用想，肯定变得更闹腾了。

苏蘅问：“班长呢？”

苏蘅觉得陈栩绒说得非常在理，简直无法反驳。

苏蘅看她这模样，心下便已是了然，随：“又忘备课了吧。”

陈栩绒摆摆手：“我还是祈祷这人的发际线矮啤酒肚小吧。”

陈栩绒忧伤：“你说我没事报什么师范大学？学英语那么多路，我什么不行，再不济当个公关也比现在啊。”

也不知是谁咳嗽了声，玩得正嗨的学生一个两个地抬起，噤了声，沸腾的班里逐渐安静了下来，一整个班的学生睁着一双双大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苏蘅。

“你？公关？”苏蘅呵呵两声，“不是我打击你，你这张嘴，小心被人家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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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又看了一圈，神里暗藏的冷酷与杀机使整个班的同学噤若寒蝉，像一只只嗷嗷待宰的小白

苏蘅抱：“我怕我没办法活着看他们毕业。”

陈栩绒是十二班的英语老师，显然对这个班的德行也颇有了解，无可奈何地啧啧两声，以表赞同。

女孩推推啤酒瓶底一样厚的镜，稳重地。

斗嘴结束，苏蘅继续伏在电脑前，写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