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坐在后排，忙不迭拿手机来搜剧情。

情人节的晚上，学校的剧院闹非凡，在这里即将上演一歌剧，这歌剧名叫，是乐队指挥冬年近几个月以来的心血。

秦微从后视镜里看他，柔声斡旋，问他想吃什么。

秦微好声好气地哄了一路，冬年都是答不理的。到了地下停车场，还故意疏远地坐到了后排。

秦微了下眉心，辩白：“冬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不随人愿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和你歉，你说个办法，我补偿你，你别生气了，好吗？”

苏蘅想说不，小姑娘却已然把牌摊到他前，让他选三张。牌码了足足半桌，苏蘅倒是不好拒绝了，只得顺应地了三张，任她去了。

苏蘅罕见地搭了茬：“有多快？”

冬年也不回地甩他一个字：“。”

青年的嗓音温沉低缓，在幽静的咖啡厅里，显得格外柔和迷人，他对苏蘅笑笑，说了句：“圣诞节快乐。”

秦微：“……”

远的圣诞树光彩照人，映在玻璃窗上，缀旖旎绚烂的光斑，灯火璀璨，苏蘅向外望着，瞳仁里盈着潋滟的绚烂，他眯了眯睛，而后听到对桌传来声音。

苏蘅就这样看着这只布偶猫无情地离开了自己，一步步地投向了别人的怀抱。

或许是察觉到了苏蘅的注视，那布偶猫选了个折中的位置，不偏不倚地趴在桌的正中间，喵了声。

秦微敲门，冬年开门，不太温柔地把无辜的卡门他怀里，又把门关上了。

>三年前

冬年嗯了声，不死心地下重播键，仍然是忙音。

屋里发闷响，冬年把枕扔到了门上。

苏蘅望着这三朵玫瑰，摇了摇。

冬年偏过。

青年多看了苏蘅几，而后笑着离开了。

冬年隔着门喊：“它跟你一伙的。”

小姑娘翻开看看，又让苏蘅选了两张，将五张牌放在一起，她看了几，惊疑地嗯了声：“预兆说，你很快就能遇到命中注定的人，而且是，很快。”

苏蘅弯了下角，莫名觉得心洋洋的。

苏蘅继续看他没看完的书，青年则是在看手机，他似乎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眉梢时不时地攒起，一张俊脸上写满了认真与专注。

秦微一都没看，看了也不懂，全靠刚才搜来的内容，着夸了几句。

青年将咖啡放在桌上，在苏蘅的对面落了座。

卡门被冬年吓到了，缩在秦微的怀里直呜咽，秦微边哄边问：“卡门招你惹你了，你没事跟它过不去什么？”

苏蘅看书看得迷，就忘了时间，等他再抬起时，夜俨然已，那布偶猫趴着趴着就睡着了，工作人员走来把它抱走，顺便对苏蘅和那青年说了打烊。

冬年笑不笑：“行，你没办法，你们组里的人都死光了，我的秦大救世主，今天就是非你不可了。我的歌剧算什么，情人节算什么，你答应好的事算什么，我又算什么，能有你那破课题重要？”

冬年佯作没听见，秦微又问了几番，冬年不善地挑了下眉，没好气：“吃个，看你都烦。”

小姑娘推销成功，笑盈盈地走了。

电话那端传来忙音，冬年站在乐池的中央，向着人来人往的，望穿。

耐心告罄，秦微面无表情：“不吃就回家了。”

在排队的情侣有不少，苏蘅莫名觉得自己有霸占位置的罪恶，正想起离开，一名青年却走了过来，停在他的桌旁，问他：“请问，这里有人吗？”

他的面容很是俊秀，苏蘅下意识地打量过去，却恰好与青年的视线撞在一。青年的眸乌沉邃，隐约带了些笑意，问苏蘅：“怎么了？”

秦微好商量：“那，不吃就回家？”

苏蘅短促地摇了下：“没人。”

谢幕后，人群响起三三两两的议论。冬年照例上台拥抱主角，秦微走到台下等他。

娘也是没谁了。苏蘅没什么兴致，婉拒：“不了吧。”

冬年对他视而不见，下台后，径直要走。

小姑娘磨他：“来嘛来嘛，不算麻烦的，就算个简单的，帮你算算什么时候能遇到你的女——男朋友？”

秦微把卡门哄好了，才回来哄冬年，话还没说，就听冬年在里面喊：“，你跟你的猫去过吧。”

秦微试探地问：“我们去吃饭？”

冬年冷着脸：“不吃。”

青年穿着修的灰大衣，他的个很，形而颀长，说话时是稍稍弯的，一淡淡的木质香气便扑面而来，温和地窜鼻间，很好闻。

苏蘅正要说没事，手边的布偶猫却倏地一跃，上了书桌，在好奇地盯着那青年看。

到家以后，冬年走卧室，把门锁上了。

说罢，便站起了。

秦微不解：“你和猫置什么气？”

约摸**钟，秦微终于赶完了课题报告，甚至来不及等导师检查，就不停蹄地向剧院赶来。

华灯初上，咖啡厅渐渐闹，人们基本上都是结伴而来，挨到最后，只剩下苏蘅对面的单座是空的。

秦微哪能真，亦步亦趋地跟上冬年，解释：“对不起，我来晚了。那报告本来说好后天ddl，突然提到今天，我也很意外，但是没办法，对不起。”

小姑娘笑眯眯地：“小哥哥，你不给我你的联系方式，那要不要买朵呀？你看我都帮你算命了。”

抵达时，歌剧已然落尾声。

苏蘅是唯主义者，向来不太信这些怪力神，敷衍责地哦了声，没放在心上。

秦微说好要来看，他特意为他留了最好的位置，等歌剧结束以后，他们会去吃饭过节，然后一起回家。

冬年在等秦微。

青年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过布偶猫的与下，那布偶猫便顺着他的动作，向他凑近几步。

“要开始了。”旁的人提醒。

最后，苏蘅还是买了三朵玫瑰，有过意不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觉得，这冰天雪地的冬，小姑娘卖个也不容易。

冬年磨了磨牙，更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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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微站在门外，哄了半个小时，就被怼了半个小时。他奔波劳碌一整天，本就疲惫不堪，此时更是心累到了极，最后一次尝试和冬年讲理：“你可

但是，秦微又约了。

苏蘅仰起脸，礼貌而温柔地笑：“圣诞节快乐。”

苏蘅：“……”原来在这等着他了。

小姑娘也说不个所以然：“反正就是特别快。”

冬年继续冷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