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回来了,”先开的还是我,“你哭什么啊,当初一剑穿心都没眨呢,我和你说啊,我真的不太疼的,真的……”
“也对,”我闭上了睛,“你动手吧。”
阔别了百年,彼此痛了百年的侣于冰峰上重逢,我竟一时忘了要说的话,只想沉溺在这熟悉的臂弯里,再睡他几千年。
“你这里东西倒齐全,”我笑了,“怪人说这雪莲难取,便是扛住了这北荒的气候,能过得去你这一关的也百年难得一遇吧?”
“好罢。”火蛇缓缓的游移了过来,用尾卷住了我的双。
“……”
“什么?”
“那……怎么才能救他……”我死死地着自己的手,仿佛只有在冰雪上不断的,我才能将心的怒火勉浇熄一些,我气的发抖,我疼的要疯。
心还隐隐作痛的伤告诉我前所见并非幻象,我睁开睛,一颗晶莹的泪珠就滴了我的眶里。
“你只动手就是。”我踉跄着站起来,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我的声音如飘摇的蛛丝般细微且不稳定,话还没说完,两片冰凉的就覆在了我嘴上。
我醒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火蛇衔着那颗鲜红血淋的尚在动的心,放在了那莲的芯,转而撕了一片雪白的下来。
“您在潭里多久,他就在冰山上多久,他心封印着一团烈火,您冷了多少年,他心这团烈火就燃了多少年。”
“雪莲的捣来,滴他的心脏,便可解其火封,只是,需要您……”
那团烈火被封在刀上,竟然将他钉在这里烧了一百年。
然而也只是一瞬。
火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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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蛇也笑了:“没有白白得来的灵丹妙药,需得拿更珍贵的宝贝来换啊。”
“好了好了,”我也轻轻地搂住抱着我的人,“旁边还有那么大一团活看着呢。”
不知是不是曾经亲看着人被戳心的经历给了我定力,那一刀膛时,我竟觉得没有预想的痛苦,但心脏被取后,我还是即刻便失去了意识,脚下一,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我的小王,您可知这剖心之痛有多难以承受?”火蛇竟笑了,它不知打哪儿变了一把尖刀来,抵在了我的膛上。
一合,真像是当年在利刃上火时的样,即使已经过了百年,那惊惧仍然如噩梦般萦绕在我的脑海,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火蛇摇了摇,叹:“想当初,狐君是何等惜自己的九尾,可竟也能为了医治侣的一双睛,自行断尾。所谓世间万,或轻如蝼蚁,或凌厉如仙佛,竟都未能幸免于沦为情痴。”
“等等、你要是不这样,我现在就,咳…
“你知不知,自己都了什么?”沈念君轻咬了一我的嘴,颇有一番要给我放血的架势,“你不要命了?”
我抬起来望着大蛇,声音都打起了颤。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仿佛已经过了几百年。
“我又不是离了那东西就不了气,”我翻了个白,“再说了,要是换成你,你不也会和我一样嘛。”
“你不懂。”我轻笑着摇了摇。
“等等、你说他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