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清晟的椅最终并没撞到许羿，而是直接撞在天台边沿，由于惯，清晟整个人被抛了去。他上半个已经越过了栏杆，看着自己的，即将坠落在几十米之下的冰冷泥地面上，清晟已经闭上了，准备接受死亡。然而就在这时，肩膀被一力量攥住…清晟睁开，一抬就看到清明狰狞爆红的面孔。

许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原来适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清明冲上去，抓到了清晟一侧肩膀，然而手中的力承受不住清晟下坠的重量，用尽了吃的力气只是攥住了他肩的衣料。

己的元凶推向地狱，那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许羿，放过你自己吧。”

许羿不屑一笑，“我给你十秒，告诉我你的选择。”

……

“阿明，你放手吧，我不值得你救。”

沉默片刻后，清明终于开：“你错了。”

“许羿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我和你一样，都是活在地狱里的人。你错了，大错特错，我与你不同，你只是活在过去的仇恨中。没错，我们一时之间总是走不至亲离开的影，更无法宽恕伤害了他们的元凶。可怕的是我们因仇恨捆绑了我们的未来，这世界上没有牢不可破的囚笼，我更不信存在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始终困住我们的，不肯放过自己的，就是我们自己。”

砰！

又一次的枪声响彻夜空，只是这次中枪的人，是清明。

血一滴一滴从清明的手腕落，滴在清晟脸。此时清明由于失血过多，力严重失，抓住清晟衣服的那只

说完，清明神突变，只是一瞬，底重新染上了一层狠厉的寒光，衬的夜更黑更暗。许羿没有料到清明会冲向自己，或许时条件反，手指扣动了扳机。同一时间，清晟不知何时拨动了椅，借着地面的坡度，也冲向了许羿。

在清明说那句‘师兄，对不起’后，枪声响起的一刹那，几乎是同一时间，刑罪已经冲向了许羿面前，许羿反应很快，与之搏斗在一起。

没错，杀了清晟，不仅化解了这场危机，还替父母报了仇。可是，清朗今后会如何看待自己？他手上染上了清晟的鲜血，这就意味着自己将会成为清朗的杀父仇人。以仇恨衍生仇恨，这将是一个万劫不复的回。表面上，许羿是让自己选择，实则是拉自己下地狱。

“别废话，把手给我！”

“九…”

清明艰难开，“把手….给…我…”说着，另一只手朝清晟伸了过去。那只手完全是暗红的，清晟仔细一看，原来清明那只手上全是鲜血，像是刚从装满鲜血的容里浸泡过一样。

其实清明心里已经有了选择，他侧看向刑罪，冲他莞尔一笑。时间仿佛回到了二人初见时，清明从火车站门来，见到刑罪后摘下墨镜的那一刻，他角弯成新月，脸颊两边立刻浮现浅浅的酒窝，以及嘴角噙过的那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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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师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