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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5(1/2)

族王与昔日下属一同从宅子后门离开。

他自是在相处多年的族王眼中看出敬意,他当年苦心安排,在接掌南越兵民之事后,暗中派遣了心腹亲信回到金陵,或混迹市井,或投身吏胥,密切留意金陵王朝的一切动向。

也正是因此,赵让远在南疆边陲之地,却能及时知晓李朗南越平叛之举,并赶在东楚大军出征前,将有意归降的密信,通过早已建好的渠道联系上曾与父亲同朝为官、私交甚笃的太傅,呈交给李朗。

南越虽免遭血火之劫,然太傅却因而惨遭横祸,客死他乡。

他更不能让族王等人死在金陵,死于李朗手中,一是多年情深意重,不容他就死不救,二则,南越初定,不可再乱。族王亲汉,若反被诛杀,势必令蛮夷齿寒,难服人心,保不得又将群起作乱。北患方为虎狼之险,国力若虚耗于内患,稍有差池便可能有亡国之难。

长年周旋于蛮夷诸族之间,赵让比谁都清楚其族人彪勇本性,若与西方接壤的滇桂国沆瀣一气,就如叶颖所为,借他国兵力攻城掠地,侵扰边境,待强兵来袭,转头撤入邻国,届时即便不至令东楚元气大伤,也足以搅合成不得安宁。

他相信李朗也有想到这一层,只是因心思更多为北方强寇和金陵高门所占据,或多或少,轻视了来自南方的威胁——以及,赵让也明白,还有他难以取信他的皇帝之故。

无可奈何。

他于过往难以割舍的情义,却正是李朗索取忠诚的方式,两者势成水火。正是李朗索取忠诚的方式,两者势成水火。

赵让并非感情用事、不识大体之人,李朗的猜疑再怎么令他无奈,他也不会因此而心生嫌隙,为逐私欲而置社稷于危境、闾左于不安之中。

只是从太傅之死一事起,五溪族人尽数卷入其中,包括叶颖母子既往滇桂国又行折返,路途遥遥地赶来金陵,都令赵让更加坚信,以王都为中心所策动的阴谋,已是将他也视为棋局上的一子,时间兴许还要早于李朗与他重逢之前。

自入王都,与李朗这番相识相交,又遇种种云谲波诡的奇事,赵让每每念及,都觉不寒而栗、寝食难安。

是谁能那么神通广大,翻云覆雨而不为人知?

真是那位引狼入室而生生造成江左动荡,不察末子勃勃野心,狼狈出逃不知下落的李冼皇帝?

更为重要的是,如此清楚李朗个性,以及皇帝对自己那份矇昧与执着者,一定就是李朗的身边人,不管那位主谋究竟身份如何,此人定有宫中内应。

赵让想起为“守其正”而不惜一死的高正,既然谢氏都能顺利地使用间计,那进出宫禁如履平地的高僧自然也可以,谁又会对隐遁于红尘俗世外潜心修行的人起疑心呢?

那潜伏的内应又是何人?

赵让心中早有所怀疑,唯以他的分量,哪怕他几次三番劝说李朗谨慎相待,皇帝却似作耳边轻风,不以为意。他苦无凭证,又无法厘清那人大费周章助李朗登位的缘由,忧心不已,仍是徒劳,诺大深宫,倒仿佛他一人孤军为战。

他如今借高僧之能脱出囹圄,救下几遭屠戮的五溪族人,金陵旧部不负他所望,挺身而出,藏匿族王等人,只待城禁一解,便利用水路送出城外。

心头的巨石落下一块,然赵让始终未能相信,言之凿凿要靠他策动李朗密调入金陵的数千名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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