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火热下,他必然自身难保。
到时候省里的双规令发下来,他就算能避免牢狱之灾,但仕途生涯也到尽头了。
不过好在他为官多年,又是官二代出身,也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不动声色就能将人威胁的不敢再继续。
招待会结束,顾秉权手下的人留下来把记者驱散。
过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秘书才过来喊着傅芷上了车。
顾秉权已经在车上等着了,他坐在后座的左侧,手肘撑在落下去的车窗上,五指张开,用虎口撑着额头。
此时的他没了刚才意气风发的样子,脸上又重新浮现出了倦怠。
傅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坐上来后往他这边靠了靠,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秘书坐到副驾驶上,让司机开车。
顾秉权用另一只手握住傅芷的手,半阖着眸子问:“应琸那边怎么样了?”
傅芷知道他问的是谁,她有一次半夜去书房给他送咖啡的时候从他的电脑上看到过这个名字,他那个被查出涉嫌受贿的堂弟就叫顾应琸。
秘书回头看了眼,回道:“他现在需要配合调查,一直在公安局里没出来。”
从出事到现在好几天了,顾应琸来来回回进了公安局不下十次,身体估计也快垮了。
顾秉权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车子在往海玥万楼行驶的途中,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家中的座机号码。
顾秉权薄薄的唇抿成一道直线,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秉权。”
电话那边,传来萧宁婉孱弱无助的声音。
他以为打电话的人要么是管家要么是顾政安,没想到会是她打来的。
顾秉权沉下目光,声音寡淡的应了一声:“妈。”
“秉权,妈妈看到你出事了,你现在在哪里,还好吗?”
“我没事,”他说,云淡风轻的口吻,“您别挂心。”
萧宁婉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
她是精神不太好,可还没有到痴傻的那一步。
这次她铁了心要顾政安付出代价,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把他往绝路上逼,高干家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浅显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
所以她很清楚,一旦顾政安倒台了,她的儿子也会受到牵连。
“秉权,”萧宁婉的声音带了哭腔,“妈妈很想你,你回来看看妈妈,好不好?”
顾秉权不是很想答应,他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照顾别人的情绪?
可偏偏,这又不是别人。
于是最终还是抵不过萧宁婉的哀求妥协了,挂了电话后吩咐司机:“去老宅那边。”
时隔不久再次踏入这个家门,顾秉权明显感觉比上次冷清了不少。
如今他和顾政安都处在风口浪尖上,他人自是有多远躲多远。
二楼主卧,萧宁婉坐在床头上,冷眼盯着顾政安深情又虚伪的模样。
后者染上岁月痕迹的眼眶微微发红,“婉婉,我知道你还是恨我,我不求你原谅我,只要和我说句话就好,好不好?”
他的卑微并没有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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