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站了不知多久，后突然多来了一个人。

尤佳一个人说了快半个小时，最后长长的叹一气，转看向沈嘉禾，笑了笑说：“不怎样，祝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吧。”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不过事实就是这样，不用我觉得。”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好像还是尤佳第一次主动找她说话。

沈嘉禾本来以为尤佳讨厌她的，但现在看尤佳的神情似乎又不像。

尤佳转看向她，眉微皱，“你什么歉？”

尤佳站在沈嘉禾的边，看着湖面上的黑天鹅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从她第一次见到沈嘉禾时什么想法，一直说到了她以后的打算。

于是沈嘉禾索不说话了。

“你为什么不参加比赛了？”

尤佳抿了抿，走到了沈嘉禾的旁，目光看向池塘中的黑天鹅。

她斟酌着说：“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我暑假有其他安排，时间冲突了……而且我以后大概率不会走艺术这条路了，现在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大家都在努力的奔向更光明的未来，她也没有理由心安理得的随波逐。

沈嘉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下意识的说：“对不起……”

尤佳，“是的。之前不和你说话是因为我过不去自己心里的槛，我一直觉得我是因为你才获得了得到曹老师指导的机会。”

沈嘉禾本来以为尤佳是冷的一个人，但她的话匣一打开，都没有沈嘉禾说话的余地。

尤佳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和沈嘉禾换联系方式，也没有约她一起去堂吃中饭。

沈嘉禾有意外，“嗯，是吗？”

这对天鹅沈嘉禾见过很多次了，却是第一次觉得它们还可怜的。

尽她的生活现在一团糟，但至少她还能知这个世界是好的。

沈嘉禾看着尤佳大步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平静了许多。

沈嘉禾也笑了起来，“嗯，祝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沈嘉禾转过，讶异的看到换了一衣服的尤佳正站在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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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们都知要是不凑巧的话，这可能就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但她们谁都没有提这件事。

尤佳看起来并不兴，没有幸灾乐祸，反而像是有郁闷。

不一年后会发生什么，不会改变的一是一年后她还是沈嘉禾，她依旧得过自己的生活，无论这个生活中是不是有谢珩、贺南枝或者许司铎。

就像是现在的她一样。

“其实我还喜你的。”尤佳突然说，“别误会，我不是丝边，我说的喜就是朋友之间的喜。”

虽然不用担心和天敌，还能沐浴着光和微风，但是它们终其一生都只能在这片小小的湖面上徘徊，成为他人的观赏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