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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赚司ma(嘴saineiku/狠nueyindi/掰bi鞭xue/大量sao话)(1/7)

洛阳七月花似锦,草色年年满故城

离了大汉京都的名号,仍有数不清的世家士族在这块土地上支撑着,撑起了这洛阳城内的一片繁盛景色,马蹄驰急,处处芳华

街道上行人如织,商户的叫卖声若江潮起伏不定,完全不像是乱世中的城池,不见半分破败凄凉

许沫几人纵马过市,路遇酒馆里传来阵阵喧哗声,一白衣狂客席间痛饮,高呼曰:“衡诣京师贵游,胸怀一刺,遂至漫灭,竟无所诣,可怜天下英才,舍我其谁!惜哉!痛哉!”

座下有人谑笑接话道,“先生怀才不遇,何不去投奔陈长文、司马伯达?”

“杀猪卖肉之人,不足与吾相交!”

一高壮男子闻言,面含愠色,出口驳斥道,“你这小子,言行无状,如此放肆!”

“哈哈哈——尔等庶子,不堪为伍,请君洗耳,听吾之言!”

那狂客似要醉倒,腰腹将塌不塌,半伏于桌上,杯盏高举,继续歌道,“而今天下诸公,荀彧可使吊丧问疾,荀攸可使看坟守墓,郭嘉可使白词念赋,赵融可使磨刀掌膳,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其余皆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

倒真豁得出去,许沫见那人言辞犀利,呼喝震天,不由得暗笑着看向身侧荀彧,引得荀彧眸色微闪,缓缓转过脸去

自那日后,他们又回到了从前的君臣之谊,许沫明显感到两人间距离更甚以往,却苦于时机不对,无处相诉,一拖再拖,便至今日

只见那高壮青年拍案而起,忍无可忍愤然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你又是哪里来的无名之辈,怎配知吾名姓?”

“温县司马氏,京兆尹司马防之子”,另一同桌的玄衣青年淡定自若地放下食箸,嘴角尚噙着抹笑意,“请教先生高姓?”

“原来是司马小儿”,白衣狂客从桌上下来,悠然漫步到他们桌前,“吾乃平原郡,祢衡!”

“哼”,先头的告高壮男子冷笑连连,死盯着他厉喝道,“什么祢衡,从未听闻!”

“尔等才疏学浅,孤陋寡闻,吾不会见怪”,那白衣人好似极大度地挥挥手,十分自来熟地落座提起食箸,竟是先享用起来

“你——”,那高壮汉子双目圆瞪,眼看就要掀桌砸盘,却被门口的一声大笑打断

“哈哈哈”,许沫牵绳下马,抚掌而笑,慢步入了酒楼内

高壮汉子皱眉,“是谁何故发笑?”

玄衣青年唇边依旧笑意不变,亦闻声抬眸看向许沫

光线变换间,她的眉目在日照下逐渐清晰,姿仪华美,卓尔不群,又听得她腰间璧佩轻鸣,声律振振,锦衣贵冕,衣摆翩翩,他敛笑悄然起身,“公子是从何处来?”

好眼力,许沫也目露赞许地看向对方,他疏淡的眉目压在一派玄衣墨发下,宛如隐没山间的水墨画般幽沉宛转,容仪清寂,又好似藏了些许坚节离人的傲骨,令人看不清,捉摸不透

“孤从陈留来”,许沫笑笑抬起手,“不必多礼”

几人下拜的动作闻言俱是一顿,像是各怀心思地直起身,玄衣男子率先反应道,“我等当重设酒宴,请殿下入席”

“汝可是司马内史的次子,司马懿?”

“正是”,司马懿笑笑,及至许沫带人落座后方才敛衽入席,“早前从家父处耳闻殿下即将亲至,孰料今日偶然相见,不胜荣幸”

许沫眨眨眼,又转向一旁的高壮男子,“哈,那想必这位就是长子,司马朗了”

司马朗冲她默然颔首,姿态倒是不如旁边的司马懿恭敬

“那司马氏可知孤是为何而来?”

客套话都省了泰半,这般直奔主题,司马懿倒也不觉惊讶,反而顺承道,“为收服故都而来”

“司马氏世居河内,累代公卿,曾为汉室立下汗马功劳”,许沫执盏轻碰在嘴角,“尝闻仲达少有才名,英姿不凡,行事果断,果真闻名不如见面,一表人才”

司马懿不知她为何又突然绕起圈子,只得自谦道,“殿下谬赞了”

“所以此番,司马家也当清醒着些,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亦要选好立场站边,莫同孤伤了和气,总归不美”

她这般毫不客气地点破,惹得司马朗和司马懿齐齐一惊,酷暑天气司马朗额上竟冒出了星点冷汗,司马懿见她行事似乎无有章法,顿时暗生警惕,“殿下这是何意?”

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对付司马懿这种千年的狐狸,许沫也不打算演什么聊斋,只叫让他明晰道理和后果才好

“装傻对付孤没用”,许沫仰头满饮杯中之物,赵云身着甲胄在旁握剑,又伸手替她斟酒,“看来司马氏是打定主意要掺和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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