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重的铁锈味。

他想说什么？反驳？哀求？控诉？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咙，只剩下破碎的、不成调的气声

“好…”

在这片由玩家定义的“仁慈”之下，他连选择死亡的自由，都成了奢望。

“那就快撅起，来取悦我吧。”

玩家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近乎残忍的、等待验收驯服成果的期待。

空气凝固了。

林晏埋在膝盖和臂弯里的猛地僵住，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沉重的压在他几乎要断裂的脊椎上。

撅起…………

主动的，取悦。

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在他刚刚被“仁慈”和“理”暂时麻痹的神经末梢。

之前的殴打、侵犯、窒息、被当作品使用……那些都是施加在他上的暴行，是他被动承受，痛苦是纯粹的，屈辱也是纯粹的。

他可以蜷缩，可以呜咽，可以在心底保留最后一“被迫”的、属于受害者的尊严碎片。

可现在，她要他主动，主动献上自己，主动展示被使用过的位，主动去“取悦”。

这比任何一次直接的暴力都更彻底地碾碎了他作为“人”的底线。

这不是承受，是合。

他需要用自己的意志，去执行这最不堪的指令，去完成这场自我献祭的仪式。

胃的绞痛和咙的焦渴依旧在疯狂叫嚣，玩家描绘的“收藏”和“副本”的恐怖未来还在耳边回。

那“舒舒服服活下去”的诱饵，像吊在前的烂苹果，散发着令人作呕又无法抗拒的气息。

“嗯？”

玩家的声音，再次在死寂中响起，像最后的命符。

林晏的一一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死死环抱着膝盖的手臂，他依旧低着，不敢抬起分毫，仿佛只要不看见，这屈辱就不存在。

然后，是腰。

那截因饥饿而显得格外嶙峋的腰肢，带着一濒死般的沉重，向上拱起。

每一寸肌都在抗拒，都在发无声的抗拒。

脊椎骨节在肤下清晰地凸起，这个简单的动作，耗尽了他残存的所有力气和意志。

最后，是那饱受蹂躏、被廉价药暴“修复”过的位。

他闭着，睫被泪彻底打，林晏死死攥拳，指甲陷掌心，用尽全的力气，才让那苍白的、带着未消红和药残留的，以一极其屈辱的姿态，向上抬起，暴在冰冷的空气和玩家审视的目光之下。

整个绷成了一脆弱而扭曲的弓。

他的双手扶着柜门，后腰拱起一个绝望的弧度，被迫抬，双却因为极度的羞耻和恐惧而并拢，脚趾死死抠着地面。

他将自己最脆弱、最不堪的分，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捕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