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找到脚底和雪板的觉。”他从不促，更没有一丝不耐。他的鼓励而微：“刚才那个重心转移得很好。”“对，膝盖再弯一，很！”

他伸双手，掌心向上，一个随时可以接住她的姿态。魏亦可张地盯着他，尝试着照他的指引移动。她动作僵，雪板时不时地叉在一起，险些摔倒。每一次，赵云舟都能及时停下，或是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或是用手臂稳稳地挡在她前，化解她的失衡。

在他的引导下，魏亦可渐渐找到了些许平衡，能够颤巍巍地在他面前行一小段了。他的倒始终与她保持着恰到好的距离，既给她足够的空间尝试，又能在她失控的瞬间立刻成为她的依靠。

那一刻，魏亦可觉得，脚下冰冷的雪仿佛开了。他这份倾注了全耐心和温柔的守护，比任何情话都更刻地熨帖了她的心。那些曾因冷战而产生的不安与裂痕，在这东北澄澈的光下，在他一次次毫不犹豫的倒与扶持中，渐渐消，被一更为实、笃定的信任所取代。

一次又一次，他陪着她在那个基础雪上反复练习。每一次下，他都全程面对着她，目光不曾离开。他不断重复着要，声音始终平和。当魏亦可终于能够独立、相对顺畅地完那条雪，带着满脸兴奋和成就停在他面前时，赵云舟中闪烁的骄傲，仿佛比她自己还要明亮。

午后的光洒在洁白的雪上，折耀的光芒。魏亦可经过半天的练习，已经能勉在初级上行一段了。她兴奋地回，看到赵云舟就在她后不远，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既不会给她压力，又能在她需要时第一时间现。

当魏亦可在新手坡上基本能控制方向后，赵云舟带着她转战旁边一条稍长、坡度也略微增加的基础雪。站在坡，看着下面明显更陡的斜面，魏亦可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又开始动摇，下意识地抓了他的手臂。

“别担心，我还在你前面。”赵云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再次调整雪板，依旧选择了面对她、倒下坡的方式。这个坡对他倒的控制力要求更，但他没有丝毫犹豫。

魏亦可咬咬牙，努力将前倾，朝着他所在的方向。他就像一座灯塔，在白的风浪中指引着她。有一次，她速度稍快，直直地朝他冲去，看就要撞上，他却灵巧地侧开一个角度，同时伸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帮她重新找回了平衡。

“相信我，就跟刚才一样。睛看着我，不要看两边，也不要看脚下。”他的目光定而温柔，像锚一样定住了她慌的心神。

“亦可，重心向前！靠向我！”赵云舟及时提醒，声音清晰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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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整好雪板的方向，面对着魏亦可，开始缓缓地倒着行。这个动作本就需要一定的技巧和平衡，但他得异常稳定，如同在魏亦可面前筑起了一移动的、可靠的屏障。

“你看，你不是到了吗？”他笑着，额角有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为倒的费力，还是因为全神贯注的张。

当魏亦可第一次尝试从缓坡上下，控制不住速度，惊叫着向他冲来时，他没有躲闪，而是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她，两人一起笑着倒在松的雪地里，冰冷的雪沫沾了满脸，心里却是一片。

他摘下手，用温的手指拂去她睫上凝结的细小霜，轻声说：“看，我的亦可，什么都学得会。”

“睛看着我，别怕，”他的声音透过洁白的呵气传来，沉稳而令人安心，“重心放在脚掌，觉要往前倒的时候就微微屈膝，像坐在一张看不见的椅上。”

教练走后，赵云舟开始亲自上手辅导魏亦可。

在专门的新手练习区，坡度平缓得几乎觉不到倾斜。魏亦可穿着笨重的雪鞋，踩着长长的雪板，像一只初次尝试行走的幼兽，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的摇晃。赵云舟没有选择在她旁并行，而是了一个让她安心的决定。

他开始缓缓向下倒，魏亦可一气，鼓起勇气跟了上去。速度比在练习区快了一些，风掠过耳畔，带着呼啸。恐惧让她不自觉地后仰，这是雪中最忌讳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