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比任何直白的情话都更清晰地划了他在她生命中所占据的、那个独一无二且被全然信任的位置。她即将独自去闯世界，去锻炼那个曾经依赖他的自己，而她的行里，装着他给予的理解与尊重，以及一个只有他知的目的地。

赵云舟微微挑眉，有些意外，但随即又觉得这答案如此“魏亦可”。如果她告诉他找到了一份教职或博后，他反而会觉得不像她了。他想起自己最初被她引，不正是因为她上那不受束缚的、蓬的生命力吗？

“不知，看心情吧。最多也就一年。”她偷偷觑着他的神，见他并无不悦，才稍稍安心，连忙补充，“你放心，我会和你保持联系的！”

赵云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低笑声，镜片后的睛弯了起来。他扶了扶镜，语气里带着一难以言喻的温柔和郑重：“我真的很荣幸。”

“真的，”魏亦可认真地小声解释，仿佛在分享一个秘密，“连我爸妈都不知我要去澳洲的事。”

“哦？”赵云舟合地侧过，中带着询问，“你想什么？”

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他一直以来习惯于规划未来，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他职永城大学时，又何曾想过自己会因疲于应对人际而萌生去意？

“我下个月发。”她小声说，有些不敢看他的睛，像是个自作主张后有心虚的孩。

“什么时候回来？”他继续问，声音依旧平稳。

“好的。”乎她的意料，赵云舟没有表现任何反对，语气平和甚至带着支持，“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看看世界。”

她总是打破常规，活得肆意而真实，人生信条仿佛是“享受当下”，未来的事未来再说。无论是她之前的那些炮友，还是她偷溜去音乐节释放压力的方式，都现着这一。

“我要去澳大利亚，打工旅行一年！”她说起这个计划时，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落了星辰。

“我为什么要反对？”他看着她，神温和而邃，“那是你想走的路。”

她顿了顿，思考着该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男朋友似乎还差一正式确认，老师的关系在今天已然终结。她最终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妥帖的称呼：“毕竟，你是我的……急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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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反对？”她有些迟疑地问。

我也不知几年后的自己会在哪里。既然我自己的前路都未定，又怎么能，或者说，怎么有资格，迫你跟上我的节奏呢？”

“我明白。”魏亦可伸手，轻轻覆在他放在桌面的手背上，试图传递一些温和力量。她不想气氛如此沉重，于是扬起一个轻松的笑容，试图转换话题：“不过，我想好了！我知我毕业之后要什么了！”

“了这么久的脑力活，我想试试简单的力劳动，应该也不错。”魏亦可谈起自己的计划，语气自然，没有丝毫觉得这想法有何不妥，更无许多博士毕业生那莫名的优越。她尊重每一形式的劳动，甚至渴望去验。“顺便……也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