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满手的鲜血，周遭没有一个人

“你看到了什么”

“燃烧的尾羽…”

“还有呢”

“逆飞的星……”

无法逃离的焦土…还有战友的残肢断臂

剧痛从右传来，血腥的红占满了目光之所及，再也支撑不住的跪了下来，肆的火毫不留情的舐着自己已然鲜血淋漓的脸庞

谁可以来拯救我，谁可以来杀死我

萤被医生唤醒的时候，知更鸟正握着她的手哭

死亡，仇恨，虚荣

这些在队里随可见，她不记得后来医生问了些什么了，她只记得知更鸟一言不发的牵着自己的手离开医院

想说些什么，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可嘴张开了却发不声音

罗宾，她想说，你走慢些好吗，我快跟不上你了

萤最近的睡眠质量好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有人陪着她的缘故，至少晚上噩梦的频率越来越少了

她问过知更鸟自己什么时候再去医院复查，知更鸟回答自己的时候模棱两可

应该是上次在医院里发生了什么，只是自己没有印象了

“我还能见到我的人吗…”

知更鸟从来没有看过萤那表情，绝望的无力的，像是伸手也无法抓住的悲痛，以至于自己闭上睛就会想起那天她在被眠的时候用颤抖的声音说的那句话

我失去了，而后又得到，这就是所谓的失而复得吗，可是…我该如何确定你就是我的

她开始逃避了，明明最不应该退缩的是她才对，明明萤一直在积极的合治疗

萤很少主动吻自己，而每次都会比自己先红了角，一副被欺负了的样

“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是了，自己的情绪是逃不过对方的知的，就算表面上维持的再好，萤也能从各地方觉来

“有”

指腹着她的右脸，萤现在已经被自己调教的不会躲开了，只是视线还是会飘忽不定，不愿意看自己

“是…关于我的事情吗…”

知更鸟不可置否的靠在了她的上，手掌贴着实的腹向上，很快就探了对方的衬衣里

“罗宾…？”

萤的腰绷得笔直却没有阻止自己，布料下是纵横着伤疤的躯，还有被保存的完好无损的，自己赠与她的羽挂坠

“明明连自己也保护不好…”

知更鸟抱怨般的掐着她的腰把人困在自己下，她知萤可以不费灰之力的挣脱，她也知萤绝对不会这么

柔的手掌抚摸着凹凸不平的疤痕，泪在眶积聚

“罗宾…”

萤手足无措的想要为她去泪，然后就被知更鸟抓住了手腕

“在被救回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终于没有再逃避的同知更鸟对视了

“我在想你，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伤痕不会消失，不过我们或许可以用鲜掩盖

对于萤来说幸福就是每天在人的怀抱里睡，清晨可以听到对方的歌声，不用担心再分开，就这样就好了

萤知自己的战后创伤可能这辈都不会治愈了，她开始慢慢接受它，况且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早上早起来没什么不好的，准备好早餐，再把赖床的小鸟从被窝里挖来

“嗯…早上好萤”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