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

或许是因为闹剧太吵，对面的包厢开了门，里面走来一个人，形修长，白衬衫领微微敞开，袖卷到手肘，微微低垂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门把手的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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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没有回应，她假装没听见那人的声音，直到男生停下靠近的脚步，在不远的地方嚣张的笑容反问一句，“你叫周、梨？”

他有些疑惑地发问，“梨？”

周玉容的一举一动都像个完的好哥哥形象，总能在危急关现，帮调的妹妹收拾惹上祸端的残局。

姜朝颂脸沉，整个人像是一块冻住的冰，浑不自觉地散发着一寒冷的气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论毒程度，梨可谓是从没输过。

梨自然也是听到了他说的话，停下转看着他，昏黄的光圈圈缠绕在她的周围，乌黑的发丝落在白皙纤细的脖颈。

“耳朵还不好。”梨淡声说，“我说，你有异癖啊。明明上难受的要死，居然还能忍着不脱下来，那就是很享受这被脏的觉吧。”

直白、脆，一针见血。

等到她的影逐渐消失在楼梯边沿，周玉容的笑容才彻底消失，盯着包厢内的所有人，用着冷冷的语调开说话，“现在可以说说，这是什么事了。”

既然这个人已经得罪姜少了，那么知名字更方便他找人了。

“哦——”她故意拉长语调，“怪不得你们这么不想让这个人走，该不会就是喜亲自把人脏得一团，最好自己也跟着糟糟的。”

梨一言不发，更是无心听他们的话，自顾自地欣赏着墙上的挂画，观察画上千奇百怪的细小的纹路走向。

秦问清正想大声呵斥他，不料有人率先声。

这句话说的很大声，他是要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地听见，他在为她撑腰，她的后背总有他在，所以她只要开心就好。

他的目光在梨上转，语气轻柔，似乎是在劝诫她，“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休息了。”

“我是她的哥哥，周玉容。”他轻轻笑着，“你们找她有什么事么，不介意的话由我代替她商议如何？”

“我不，”姜朝颂冷笑着，“谁毁了我的衣服，谁来伺候我。”

“都这么看着我什么，难我说的有错吗。”梨笑笑，全然不以为意，“你们这一群，没事找事的，贱人。”

“异癖。”

“你认识她？”男生看着他，问，“你是她什么人？”

男生坐不住顿时起走过去，那姿态看上去像是迫不及待要扯住她的发，毫无章法地揪着对方的发麻。

光影密布下，灰的墙上密密麻麻的细长纹宛如一条条吐着信的毒蛇，躲藏在角落里伺机而动。

听到这话，梨转就走，这倒是正合她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