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他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有几分诡异的轻柔，与刚才的暴怒判若两人，“不是喜他那张脸吗？”

姜朝颂最后那句话——“看看那张脸，能漂亮多久”——扎她混的脑海，带来一阵阵麻痹的恐惧和一被燃的悸动。

没有让她退缩，反而燃了她心底某更病态的火焰。

金悦苒睁大了睛，瞳孔因为姜朝颂话语中那赤的暗示而剧烈收缩。恐惧再次攫住了她，但这一次，恐惧的，却翻涌起一更加病态的兴奋和扭曲的期待。

随后，他转向一直沉默旁观的关清霁，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

关清霁看着姜朝颂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僵在原地、仿佛被走了灵魂又注了鬼的金悦苒，他低低地叹了一气，快步跟上姜朝颂，也没了心思去招手理会梁向薇。

金悦苒浑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山的寒冷，而是因为内那翻涌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冲突。

好好“看”着？看看它能漂亮多久？

“那就……”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的低语，“好好‘看’着。”

山风裹挟着轰鸣远去，平台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一片压抑的死寂。金悦苒还僵在原地，维持着被姜朝颂指尖拂过发梢的姿势，仿佛那冰冷的还烙印在肤上。

这不再是单纯的占有，更像是一被赋予权力的观察任务，一被姜朝颂亲手燃的扭曲使命。

“走了。”他吐两个字，不再看任何人，也不再看山下那片虚假的灯火，径直朝着停车的方向大步走去。

“看看那张脸，”姜朝颂的声音低沉下去，“能漂亮多久。”

姜朝颂慢慢踱步，走到金悦苒面前，冷冷地看着她。他伸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金悦苒额前被泪沾的一缕卷发。

姜朝颂不再看她，收回手，仿佛刚才那轻柔的碰只是她的幻觉。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重新覆上冰冷的鸷。

她觉到姜朝颂的目光，抬起，对上那双燃烧着暴戾火焰的睛，又是一颤。

恐惧姜朝颂的威胁，恐惧崔怀梅那张漂亮的脸真的被毁掉。可姜朝颂那冰冷的神、那充满暗示的话语，却又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底某个更幽暗的匣。

他拉开车门，率先坐了去，姜朝颂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副驾。

金悦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得一愣，忘记了哭泣，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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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停留在她微卷的发梢，轻轻捻动了一下，神却像穿透了她。

他忽然咧开嘴，对着金悦苒，了一个古怪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冰冷得令人发麻的玩味。

姜朝颂的目光在金悦苒那张被泪浸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她绞在一起指节发白的手指。

一个念，忽然他的脑海。